白玉蟾的儿子白羽凡死了,无聊的人们口口相传,这个悲哀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江湖。
那日,苏打见了白玉蟾说明了来由。白玉蟾说:“羽凡受了重伤,不如几位在此住些日子,待羽凡痊愈,再取舍利不迟。”
苏打毒伤未愈,亦不能再颠簸了, 就住下了,期间亦不能到处走动,只是闷在客房里疗养,有师兄妹的情分在,朵儿看望了苏打,如今她身体无恙,所以每日都去照顾白羽凡,二人的感情升温地火热,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有了生死相许的情分。谁知道第七日便传出了白羽凡的死讯。朵儿因此悲痛欲绝不吃不喝。
白羽凡是被谋杀的。在死之前有过打斗,虽然没有传出噪音,但室内的桌椅板凳有划痕。白羽凡的尸体明显是被人整理了躺平到床上去的,因为他的后背有被袭击的伤口。
儿子的死让白玉蟾的气质再也把持不住了,自己的眼泪犹如洪水决堤,嚎啕不止。庞玉德安慰白玉蟾说:“师兄,坚持住,玄武门不能没有你。”
白玉蟾说:“我儿子都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但现实的是尽管惟一的儿子没了,白玉蟾还得活着,必须找出凶手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先将玄武门内可疑的人都控制起来。山下方圆百里的村镇都排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可疑的人来过。”
庞玉德说:“师兄放心好了,我都叫人去做了,该查验的都查验了,当下还是先将侄儿的后事办了,入土为安。”
白玉蟾说:“都交给你去做吧。一切从简。”
庞玉德说:“师兄那我去了。”庞玉德辞别了师兄,去找了苏打。他对苏打说:“白羽凡死了,他体内的舍利也不见了,现在白师兄很有可能怀疑你们,你中了刀毒,在这里关着无法得到及时的医治,你去曹县吧,去请个唢呐匠,随便路上打听一下舍利的下落,能不回来先不要回来了,白羽凡的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苏酥说:“庞师叔说的对,我们先行离开好。”
苏打带着两位姑娘就前往了曹县,曹县是个做寿衣做棺材的地方。因此也聚集了一群吹拉弹唱的文艺工作者,其中有一位叫做王吹牛的唢呐匠,名扬方圆百里。
过去王吹牛的日子还算滋润,平日里没活就种自己的七亩薄田,来活了就出去玩命地吹上几天唢呐,因为有个手艺所以吃喝不愁,攒下些银两,最近他得了病,医药费太贵,将钱都花光了却不见好。如今一贫如洗,老婆秦氏见他还是摆弄自己的唢呐,就责怪说:“你吹唢呐,没见到你挣了多少钱,将家里的钱也花在这上面了,家里都成了唢呐博物馆了。以往你那些狐朋狗友都来找你蹭吃蹭喝的,如今也不见来看望你。”
王吹牛叹息说:“人哪有不死的,我这辈子有唢呐作伴值了!可惜了我这位风华绝代的唢呐匠就要损落了。”
秦氏说:“你这辈子除了吹牛,能做什么?让你在家做个饭做不好,打扫屋子不干净,就说种地吧,哪年的粮食收成好过?”
王吹牛说:“我这手是用来吹唢呐的,不是来做这些凡间俗事的。”
秦氏说:“就是皇上也得吃饭,你一个吹唢呐的就不吃饭了?”
王吹牛咳嗽起来,贫贱夫妻百事哀,他叹息了一声,不再为自己吹嘘,只是说:“我饿了,弄些吃的去吧。”
秦氏哭丧着脸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家里已经没有米下锅了。”
王吹牛只能叹息说:“如今病了,也没有人来找我吹唢呐了。”
“我来请你了,去给我吹唢呐去。”夫妻二人只顾交谈,却不知门外来了客人。这客人只有七八岁小孩的身高,长着一双蓝色的眼睛,头戴斗笠,短褂与长裤将自己捂得严实。屁股后面还有一条蝎尾巴,他将背负的包袱放到王吹牛的床上,打开来是一堆白花花的银子,又说:“我叫无邪,是来请你去吹唢呐的。”
秦氏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子,惊讶地说:“请吹唢呐?您是哪里来的少爷?”
王吹牛看到了无邪的尾巴,知道是妖,就说:“妖怪的红白喜事也要吹唢呐吗?我没听说过,妖没有这种习俗呀。”
无邪说:“你是个唢呐匠,一定知道百鸟朝凤吧?”
王吹牛咳嗽起来,秦氏赶紧递了茶壶上去,王吹牛喝了茶水,压住了咳嗽,方说:“百鸟朝凤,你让我给谁吹去?”
无邪说:“百鸟之王凤凰。”
王吹牛说:“你不是骗我吧,凤凰是神兽,我们唢呐匠若是能够为凤凰演奏一曲,那是无上的荣耀。”
无邪说:“你看我的样子,我会骗你吗?再说了我有什么好骗你的,我给你这么多银子骗你有什么好处,凤凰神兽让我找一位会吹百鸟朝凤的唢呐匠,我是慕名而来的。”
王吹牛看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有些发怔,秦氏用手指掐了一下王吹牛的腰,说:“咱儿子看上了隔壁村的翠花,人家翠花爹要彩礼三十两,肥羊一只。为了儿子的婚事他爹你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