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厨子难以置信自己的肉躯居然可以像神仙一样,做一个隐身的透明人。四肢被控制的他小心翼翼地像猫一样试图跑进姑娘们的房间。
苏打睡了觉,姑娘们都害怕地神经兮兮,开了门立刻关好。厨子却趁着某位姑娘开门的罅隙进了房间,没被人发现。
见冥河躺在地板上睡觉,苏醒的女子们尽管忐忑不安,却都在安静地等待离开烟雨楼,遣散回家的消息。厨子持刀快步向前,找寻郝姑娘。
有位花枝招展的女子看不到流削刀的锋芒,走动之中,莫名其妙地被隐藏的刀锋变成血迹斑斑的受害者。伴着女子的惨叫,冥河被惊醒。
厨子恼羞成怒,当透明的刀锋再次穿透受害女子的身体,造成伤口时,冥河判断方向,伸手抓住了厨子拿刀的手腕,抢下了流削刀。
没有了流削刀,厨子立刻现回原形,房间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让受伤的姐妹们惊恐不安……
“他是范无救?”
“他是那个杀手?”
“快将他抓住,杀了他。”
沉默的图雅将自己的发丝围绕厨子,圈成牢笼。厨子见到大家要杀他,立刻求饶:“不要杀我,范无救中了毒,给我金子,让我来取神兽的血。我不是范无救。”
“师父的流削刀总算夺回来了。”冥河拿了宝刀,观赏片刻后,不知是期待已久,还是迫不及待,立即祭出体内冰魄,将如宝石般的冰魄镶嵌回流削刀上。在范无救、冥河看来,冰魄与刀融为一体才是完美的流削刀,玲珑剔透的宝刀散发出冷寒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总算是将这流削刀拿到手了。” 得来全不费工夫,冥河十分得意,用流削刀指着厨子说:“范无救现在在哪?快说,否则杀了你。”
厨子突然之间仿佛变成了范无救,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寒光四射的刀刃,微笑说:“就在你眼前。”
苏打在隔壁听到打斗,便对杏儿姐姐说:“姐姐你照顾郝姑娘,我去看看。”便只身前来,看见厨子夺刀,苏打便用白玉刀从背后穿透了厨子的身躯,了结了厨子的性命。
厨子却宁死不屈,迈步向前,让流削刀也贯穿了身躯。厨子的鲜血流淌到冰魄上,使冰魄变成红色。然后,流削刀像是受到某种召唤,居然在冥河的手中凭空消失。
范无救此刻就在隔壁,他知道郝姑娘在苏打的房间里,所以让厨子引开了苏打,之后流削刀受到召唤,穿透墙壁,穿透房间里女孩子们的身躯,回到范无救的手上。杏儿姐姐亦受了重伤,胆怯地看着范无救用麻袋装走了熟睡的郝姑娘。
有了冰魄的加持,流削刀的力量更加可怕,范无救飞入天际,在空中密布乌云,瓢泼飞刀雨。
冥河失去了腾云驾雾的力量,看着瓢泼的飞刀沉默至极。苏打在电闪雷鸣的风雨里,找寻着范无救的踪迹,穷追不舍。
风雨里的湖面涟漪漫起波涛,范无救挟持着郝姑娘跳入混沌的湖水中,在湖底的巨大礁石上打开一处青石闸,范无救入内,青石闸便关闭,在水洞里游行百步,便上了湿漉漉的台阶。
石阶尽头是个宅门。门上的石匾雕刻着范宅二字。范无救肩膀上扛着麻袋,叩响木门的铜环,亲切地大喊:“胖头妹妹,我回来了。”
范宅中,狗蒸馒头,猫烧火,胖头鱼儿热被窝,妖怪的日子倒是过得蒸蒸日上,劲头十足。听到门外热情地呼唤,竖着耳朵的狗妖对猫妖说:“阿福,主人回来了,你去开门,我去叫夫人。”
猫妖蓝色的眼珠子一转,对狗妖说:“旺财,你去开门,我去叫夫人。”
屋子里散落了琳琅满目的珠光宝气,胖头妹妹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她巨大的鱼尾从石床滑到了地板上,鱼头巨大的嘴巴流下粘稠的唾液,正在酣睡。
猫妖阿福看到夫人还在熟睡,大喊一声:“夫人,醒醒,范老爷回来了。”
胖头妹妹立刻来了精神,从床上爬起来,摇晃了几下胖鱼头,变成一位妩媚丰满的美人鱼,粘稠的鱼尾在珠光宝气的装饰中出现波光粼粼的美丽。她像蛇一样行走,还对猫妖阿福说:“范无救是不是背了财宝回来的?”
猫妖阿福说:“夫人,旺财去看了。”
胖头妹妹责备说:“我不是说过吗,你去看门,旺财叫我,他走路声响大,你走路没声音。”
狗妖旺财没有开门,只是在门缝里看了一眼范无救,便跑来夫人面前说:“夫人,老爷背了一个大麻袋回来的,看样子挺沉,估计金银珠宝不少。”
胖头妹妹听到范无救带回来一个大麻袋,便趾高气扬地对它们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阿福你快去厨房,弄点鱼虾做些好菜。旺财你随我去迎接老爷。”
胖头妹妹亲自为范老爷开门,问世间情为何物,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范无救看到胖头妹妹,嚣张凶狠的面目立刻变得温顺,他说:“老婆大人,我回来了。”
胖头妹妹便说:“这么沉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