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当然还有埋伏,先是弓箭手的箭雨,冥河不慌不忙地伸出手,地上的冰凌、水滴在自己面前形成冰墙如盾,一千只箭落满了庭院,却没有伤到冥河。
接着出现了二三十名大汉,曲小姐都对他们说了愿意以身相许的话,他们都是倾慕曲小姐的美貌,愿意舍命的男人。他们如同发情期的壮牛,手拿利刃。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要是发了情,生命也可抛。
苏打安静地呆在屋子里,陪在曲瑾身边,他说:“这么多人打一个人,我还是保护你好了。”
“曲家小姐的媚术果真迷人,这么多人愿意为她去死。”冥河说着话,飞刀已出。
飞刀密如雨,但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淘汰的是死了的人。还有几个人不怕死,被飞刀穿透了身体,他们却奋勇直前,冲到冥河面前,刀枪剑戟一起攻击。
冥河用冰盾挡开了一切攻击,有一个肥胖大汉用大锤破了他的冰盾,作为还击,他的飞刀狠毒地刺穿了对方的喉咙。
趁乱之中,吴进的拳头打在冥河身上,冥河喷出一团血雾,喷在吴进脸上,血里有如针的冰渣,刺瞎了吴进的右眼。以后江湖上的白眼狼可能就会被人称呼瞎眼猫了。
“他受伤了,去杀死他,我就嫁给你。”曲瑾认为战胜冥河的机会来了,迫不及待地说。
“我不想趁人之危。”苏打干脆坐下来。桌子上摆着茶壶、茶杯。苏打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那我去。”曲瑾欲要走,苏打抓住了曲瑾的手,赶忙说:“外面太危险,好吧,我去。”
曲瑾眼神里抹过一丝暧昧之情,惊讶的看着苏打像只地鼠,遁入地下。
冥河没有想到,他还有一个会遁术的对手。他感到双脚被一双手拉住,整个人被拉入地下,埋在了土里,只留下一颗脑袋和一双胳膊。
幸好留了一双胳膊,他才用飞刀挡住了那些趁人之危的攻击。
“遁术,是谁?”冥河挣扎,却发现有一双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脚。
“水鬼受困了!放毒。”屋脊上,弓箭手抛下许多点燃的爆竹,爆竹一声轻响,在庭院中间炸起一团烟雾,毒气迅速蔓延。
那些庭院里的人迅速撤离。曲家,为了保命,不惜任何手段。
在地下,苏打告诉冥河,他是素未谋面的师弟,希望师兄能和图雅跟他回云谷。
在烟雾里,人们不知道冥河是如何挣扎开那双地下的手掌,像一只飞鸟用刀子划破铁网飞上天空。
天空里有彩虹有云彩。
云彩里传回冥河的声音:“告诉师父,我不能回去。那些仇人不会放过我的,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曲瑾小姐却并不高兴,她在对付冥河的时候,那个叫苏酥的女人又回来了,她悄无声息地拿走了一张地图。
此时曲诚公子躲在密室里被一个叫做酒鬼的家伙灌酒。
夜深人静,苏打遁入地下,他觉得自己像一只老鼠,在地下打洞,穿梭。 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地下也是一个世界,有老鼠的家,还有死人的棺材。不过这死人的棺材放在一个地下密室里。
密室里放着一口棺材和一具盘膝而坐的干尸,苏打站在密室里伸了个懒腰,他慢慢走近干尸,想仔细观察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干尸被满头长长的白发遮住了面目,指甲修长,像鹰的爪子。
吱呀一声响,声音从身后传来,苏打扭头看到棺材盖被打开,从里面站起来一个男人,那男人就是曲诚公子,他身上的衣着是一件剪裁得体的寿衣,他站起来微微笑着,赞叹说:“这就是那个英雄?”
棺材里还站出来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酒鬼沈一得了。手里摇晃着一个酒瓶子,醉醺醺地说:“你小子,放跑了冥河?”
苏打反问沈一得:“酒鬼师兄,你早就来了,一直躲在这棺材里喝酒?”
沈一得说:“我的任务就是负责保护曲公子的安全。”
密室的通道里传来脚步声,是曲瑾。她见到弟弟曲公子,只是轻声责问:“那地图是你亲手交给苏酥的。”
“是的。”曲公子回答。
曲瑾继续问:“那苏酥的底细你可清楚?”
“苏酥,她是个流落青楼的可怜姑娘。”曲公子当真喜欢上了苏酥姑娘。
“一张地图罢了,你们都在就好。”声音从干尸的嘴里说出来,苏打惊讶地看向盘坐在蒲团上的干尸,满头白发,枯瘦如柴,整个身躯,只有皮和骨头。如爪的手指长着锋利的长指甲,怎么看都不像个活人。
干尸老头却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沈一得,微微一笑:“沈一得,我的好酒都让你给喝了。”
沈一得说:“曲尘,我听云老头说,乔四郎这个人没有死?”
曲尘讲:“应该说他不是人。”
沈一得摸了摸自己的酒糟鼻子问:“他是个妖怪?”
曲尘说:“当年那一场血战,我是唯一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