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明明感觉这里有人......”,不过眼睛是丝毫没有往这边瞟。
......没被发现。白石稚希压抑着呼吸,氧气的缺失让大脑有些晕晕乎乎的,鹤丸国永安抚性的抓紧了她的手,缓缓放下了刀。两个人紧贴着在树后躲了好一阵子,五条悟才终于放弃似的离开了这里,缓缓走向那扇门。
鹤丸国永轻轻拉着她离开了藏身之处。
两个人大着胆子挑了离五条悟最远的位置,小心翼翼的绕了过去。
下一刻,白发男人几乎是瞬间转过头,明明看不见他们两个,手里蓝色的光芒却突然大盛,无比精准的朝两个人的方向射了一发刻意压抑了范围大小的“苍”。
蓝色的光球骤然冲过来,鹤丸国永拽着白石稚希,几乎发挥出了自己最大的机动,两个人极为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将将躲开那发爆炸。
“......逃走了。”五条悟微微眯眼,眼罩脱落下来,碧色的苍天之瞳中没有一丝惯常的笑意,他放弃似的叹了口气,随即勾起一丝微笑。
“别被我抓到了。”白发男人轻声道,“我知道,你们还在这里。”
鹤丸国永白衣上沾了些草叶和泥土,两个人都被掀起的沙尘劈头盖脸的砸了一下,身上灰扑扑的,狼狈至极,白石稚希轻声道:“走。”
鹤丸国永微微点头,拉起她,脚尖一点,快速冲出了那片树林。
宽阔了许多的地方让两人都松了口气,鹤丸国永恢复了惯常的笑意,调侃似的说:“我这也算是跟主上有过命的交情了吧?”
白石稚希喘息着,力度不轻不重的打了他一拳,于是两个人对视一眼,笑成了一团。
“快走快走。”白石稚希拉着他就跑,“别真被看见了——这符万一失效了就麻烦了。”
“是是,都听主上的——”鹤丸国永调笑的附和她,于是又被用力打了一拳。他笑嘻嘻的假装呼痛,白石稚希翻了个白眼,选择不理会这只戏精附体的鹤。
一路跌跌撞撞的回了宿舍,髭切坐在沙发上,茶几上不知什么时候泡了热茶,金发太刀靠在沙发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个凌晨鬼鬼祟祟出门的人。
“呀,晚上好,主上。”髭切笑眯眯的起身替她拂去身上沾的草叶,“这是跟鹤丸殿去了哪里?怎么搞的这么狼狈——难不成也迷路了?”
白石稚希脱掉外套,还好里面的校服没粘上泥土,不然明天还很难办。鹤丸国永不知什么时候转进了他的房间里换衣服,这会不在客厅里,于是一时间这里只剩下了她和髭切。
“夜深露重。”髭切贴心的替她倒了杯茶,“主上还是喝点热的驱驱寒比较好。”
“麻烦你了。”白石稚希笑着接过茶杯,这振平安京老刀晚上看月亮喝茶都是常有的事,她对这会能看见他醒着不太惊讶,茶水是温热的,似乎是算好了她回来的时间一般,泡的时间刚刚好,于是暖意丝丝缕缕的在有些寒凉的四肢百骸慢慢散开。
“主上这是跟鹤丸殿去了哪?”髭切慢慢的喝着自己手里那杯,眉眼间有笑意,还是他惯常那副装傻的样子,“这大半夜的,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出去?”
白石稚希轻笑:“找到了点小秘密。”
“哦?”髭切微微凑近了一些,语气轻松,“什么秘密?”
“很重要的事。”白石稚希模棱两可的敷衍道,“我也不太确定——不过鹤丸大概也没明白。”
髭切笑着放下了杯子:“那我就不探究了——很晚了,主上还是早些休息为妙。”
白石稚希微微颔首,把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放回了桌子上。髭切没有回房间,在背后注视着她的背影,唇角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鹤丸国永从房间里出来,已经换 了轻装,两振太刀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的神情。
......
起来的时候身体难得有些睡眠不足的酸痛和疲惫,白石稚希揉了揉眉心,看了眼镜子里自己的脸。白发少女脸颊瘦削,眼下是明显的两团青黑,她叹了口气,暗自祈祷不要被人发现。
髭切一大早就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眸子里是兴致盎然。注意到了白石稚希,他抬起头友好的打了个招呼:“早啊,主上——是没睡好吗?”
又开始装傻了。白石稚希有点想笑,不过倒是贴心,也没有再追问昨夜的事,她顺着台阶下:“是有点没睡好,大抵是晚上有些冷的缘故。”
“这样啊。”髭切笑了笑,“还是要好好睡觉的。”
“当然。”白石稚希挑了挑眉,“要一起去食堂吃早餐吗?”
这段时间每天早上都很难叫的齐刃,乱藤四郎跟加州清光都是睡懒觉大户,鹤丸国永经常会一大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鬼混,于是很多时候都是白石稚希等一段时间,然后带着一个爬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