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菀菀心中忽然一动,统计吗?巧了不是吗,她会!
说起这个,陈菀菀之前还可惜大学四年没怎么玩,学了一堆技能考了一沓证,到了六十年代一样没用。
果然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陈菀菀佯装好奇地问:“很麻烦吗?”
大队长点头:“喂猪的喂牛的放羊的割草的,还有种红薯犁地的,一说起这些我就头疼。”
“也没多少啊。”陈菀菀故意说,“不就是一张纸的事?”
四队长想也没想就反驳:“说啥呢?”
大队长灵机一动:“小陈,你在城里是不是干过这种工作?”
陈菀菀佯装思索片刻:“看我家亲戚弄过。看起来很简单啊。”
“你来,你来。”大队长立刻把他的椅子让出来,“给我说说这个,你俩说的事我回头就安排。”
陈菀菀不禁朝孙解放看去。
虽然陈菀菀喜欢看热闹,还经常把曹芳芳气得跳脚,不过据孙解放观察,她其实很懂事,没招惹过社员,看到大娘大爷背柴还会托一把。她一个人在这里孙解放很放心:“我先回去告诉大家,省得他们担心。”
大队长摆摆手:“去吧。”接着就催陈菀菀教他记工分。
陈菀菀先在一行一行的记事本画几道竖线,然后问大队整个生产队有多少工种,横向填工种,竖行填各户户主。
一队长见状不禁说:“我在镇上看到过会计好像就是这么记账?”
陈菀菀:“差不多。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平时你们先记下,月底统计上去。一个月一次,年底算总账一目了然。最好每月干的工分都让社员在上面签字或者按手印。到时候也不用为了一分两分争论不休。”
“对!年年年底跟他们掰扯工分就得掰扯十天半月。”大队长不禁说:“还是城里人脑子活。都是高中生,榛儿她姑就没想到。”
陈菀菀不敢顺着他的话埋汰叶榛的小姑。毕竟她是外来户,叶小姑是大队长看着长大的。陈菀菀笑着说:“她没来过大队部吧?她同学在供销社上班,算是小会计,不可能不知道会计怎么记账。”
“你这样说,我想起来了,没来过。榛儿来开车都是到门口跟我说一声就把车开走。”大队长感叹道,“以后还是得多征求你们年轻人的意见。”忽然有个想法,“小陈,要不你以后就来大队部。农忙的时候跟大家一起干活,农闲算账我给你算工分。一年下来不多也有一两百分。”
陈菀菀就等他这句话,但也不能太上赶着,“可是我,我只算过几次,不太熟练啊。”
“一回生二回熟!”
陈菀菀:“队里的大爷大妈知道了会不会觉着我年轻瞎算啊?”
大队长摆手:“不会。我上一年私塾,他们几个学问最高的小学毕,我们几个算他们都放心,你来大伙儿更放心。”
二队长点头:“你是知青,跟大伙儿都没有亲戚关系,你记账没人怀疑你给谁算多了给谁算少了。你不知道,有些社员自个记错了非说我把他们的工分算给我亲戚。光为了这事每年年底都得吵几回。”
“那从今天开始?”
大队长点头:“现在开始。”说完把账本都推给她。
陈菀菀惊得睁大眼睛。
几个小队长见状赶紧拿回来:“一个个算,不急!”
他们不急,知青们着急。
赵小四一会儿出来一趟一会儿出来一趟,不见陈菀菀回来,他忍不住问:“要不要去大队部看看?”
孙解放:“我都说了,她在大队部帮忙算账,算好了自然就回来了。”
赵小四朝明杭生看去:“有俩小时了吧?啥忙能忙这么久?”
明杭生道:“也许她成了大队部的会计。”
话音落下所有知青转向他,怀疑他们没听清。
明杭生:“这个生产队没会计。”
孙解放仔细想想:“是只有大队长和小队长。大队长好像还兼着村支书!”
赵小四不禁问:“村支书和大队长不是叫法不同吗?”
明杭生:“不一样,就像县长和书记。”
他这样说赵小四就明白了,“嗳,要是陈菀菀留在大队部,那以后还跟咱们一起上工吗?”
孙解放不禁说:“大队长都要下地,你说呢?”
赵小四顿时不羡慕她给自己找个工作,“以后她的工分还跟咱们算一起吗?”
孙解放点头。
赵小四很怕分家,闻言笑了:“这就好!不过也不能一直占她的便宜。班长,再问问大队长要不要会唱歌会画画的,我一个人可以教两门!”
他还有这本事?孙解放很意外,“这几天我大概了解一下,凭叶家叫叶榛的小姑上到高中,队里也没人说三道四,说明这个生产队很注重教育。”随后问其他同学都会什么,届时他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