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谭何易、萧本元等一众军政要员们的簇拥下,苏文圳进入了奠边县。
这是一个西北边陲小县,人口仅有八万多人,城区面积不到300平方公里。
但却是奠边府通往老挝的必经之路、重要关隘。
其险峻程度、军事战略价值,仅次于奠边府。
刚进司令部,谭何易便迫不及待的说道:“总指挥,哦不,是总司令,总司令!”
“这一时还不习惯,请总司令见谅。”
要知道,总指挥和总司令虽然看起来差不多。
但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
总指挥只有在战时拥有全军指挥权,且可能会随时被剥夺军权。
但总司令可始终都具有最高指挥权。
除非手下军官们发动兵变,否则一直都是军队最高领袖。
苏文圳摆摆手道:“不要拘泥称呼,继续说。”
“总司令,是这样的,根据我们前哨发来的情报显示,这两万德军是三个师的编制,在法军外籍军团中,代号为鲁尔军团。”
“目前已经抵达距离奠边县8公里处,已经进入我们的包围圈。”
“我和萧本元师长完全布置好了战场,将重炮布置在公路两边的高山上。”
“又将MG42通用机场埋伏在公路两侧的草丛里。”
“可以说,只要总司令您在谅山一个电报,我们就能全军出击,打响歼灭战。”
“最多两小时,就能把这一支鲁尔军团全歼。”
“您何必不辞辛苦,跑这么大老远一趟呢。”
“当然,我不是质疑您,只是在其他战场上远比我们这里更为紧要。”
“总司令您日理万机,统筹全局,没必要为这边一点小事亲自跑一趟。”
“这些活,我们底下人就能干了。”
谭何易小心翼翼的说道。
可以说,他谭何易和48军军长张文鸿以及126军军长张湘泽三人。
都是当初桂林兵变的主力。
同样,也是北越七战七捷、全歼法军第五空降师的最大受益者之一。
另外一个则是鲁道源的第11兵团。
这意味着,苏文圳的升迁与荣辱,是与他们息息相关的。
但他们怕就怕在,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古往今来,有多少枭雄对自己的发家史讳莫如深,忌惮不已。
所以,谭何易从来不敢以功臣自居,相反每一步都走的诚惶诚恐,步步为营。
其实,针对于这个疑惑,不仅谭何易这样想。
包括萧本元在内的各大师长们,也会这么想。
苏文圳见状,拍了拍谭何易肩膀,笑道:“老谭,不要这么拘谨,我相信,你始终是我最忠诚的战友!”
谭何易心中一颤,连忙道:“不敢,不敢。”
但心里却如冬日暖阳一般被包裹着,这一份评价对于他今后在整个远征军中的立足,至为重要。
可以说,如今身居高位的苏文圳。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关乎着数十万人的生死前途。
会被无数人关注,在意和解读。
所以,他必须得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以免给身边人带来不必要的误会与负担。
或许,这就是权力的双刃剑。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这不过是区区两万德军,一个军的编制而已。”
“放在整个北越大战场,动不动就是一个兵团,五六万人甚至是十几万军队的大会战。”
“这一场远在西北山区的歼灭战,实在没有太值得关注的点。”
“但是,我需要提醒你们的是,注意这一支军队的身份。”
苏文圳郑重说道。
“身份?”众人满脑子疑惑。
心直口快的第26师师长萧本元说道:“他们是军人,还是德军,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了!”
苏文圳肯定道:“对,这就是他们最大的标签,德军!”
“我们要招降他们,而不是歼灭他们。”
“因为活人远比死人有价值的多,曾经的百万德军在东欧大平原肆虐!”
“那是何等威风,钢铁洪流巨兽令整个欧洲列强匍匐,惊恐,颤抖!”
“一旦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德军会不会像之前那样,重新崛起呢?”
“我们需要德军在欧洲大地重新站起来,用以牵制法、英、美等国。”
“区区北越只是我们的跳板,这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我们的目光应该放的更加长远,应该着手于越、柬、老三国,一统整个中南半岛。”
“甚至于,向西进攻溙国,缅甸,向南征服大马,新伽坡,印泥!”“让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