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鲁道源发电报,电令,10日拂晓前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奠边府西北方向的兴兰高地。”
“同时,还要切断奠边府敌军向老挝逃窜通道。”
“派58军的一个师,星夜抹黑前进,从侧翼迂回穿插,拿下奠边县!”
“告诉他,不要节省弹药,在今晚把三天量全部打光。”
“让将士们吃饱喝足,不要担心后勤补给。”
“我会让他们有充足的弹药粮食供应。”
苏文圳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敲打着桌面,口中不停下令道。
“是,总指挥,我马上去发报!”总参谋长徐祖贻快速点头道。
“电令刘嘉树,让他把第17兵团的100军、103军全部从越池一带撤离。”
“由本地土著带路,沿着小路向木州县与山啰市之间的安州县进发。”
“总路程高达150公里,务必在10日下午三点前抵达。”
“也就是说,你们只有19个小时!”
“整个兵团上下都不得携带任何武器装备,弹药以及干粮。”
“我不管他们是脚起泡了,还是鞋走烂了,就算是爬,也要在预定时间抵达安州县外围的预定作战位置。”
“届时,原地会有武器弹药补充!”苏文圳再一次下达指令道。
副总参谋长赖光大点头道:“是,总指挥!”
随即转身前往通讯处发报。
一旁的白崇禧闻言,迅速转向悬挂在墙壁上的军事地图。
认真打量了起来,聪明如他,很快苏文圳的作战意图。
“阿圳,你通过加强奠边府攻势,迫使法军西北军区司令德卡斯特里不得不向河内发出终极求援。”
“一晚上打光所有炮弹,就是要摆出一天之内总决战,定生死!”
“而且,若是阿尔及利亚军走越池,沿着红河溯流而上的话,到达文安、镇安一线。”
“然后再向西进,翻山越岭穿过几乎已经被我军拿下的安沛省。”
“前往顺州、琼崖一线实施救援。”
“全程走下来,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
“而这还是在畅通无阻的情况下,若是我军发起阻击,那可不是三天,很有可能是三天又三天!”
“但若是走南下线,过木州、山啰支援奠边府的话,只需要一天!”
“在如此紧急情况下,加上阿军本身就急于求成,立功心切。”
“走木州、山啰一线,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不得不说,这是围点打援升级版,胃口很大,想要一口气吃掉整整十万大军。”
说到这,白崇禧忍不住夸奖道:“重兵压境,合围奠边府,穿插迂回,切断西北军区法军退路!”
“围点打援,在木州到安州一线布置重火力,配合木州的第3兵团48军、126军围歼十万阿军!”
“阿圳,你光是这一战,就用了三个战术。”
“你这部署相当漂亮,堪称完美,厉害!”
“现在,就看前线部队的执行力如何了。”
但苏文圳却是摇头道:“不不不,刘嘉树的第100军与第103军五个师是用来断阿尔及利亚十万大军后路的!”
白崇禧愣了一下,满脸不可思议道:“断后路?那谁在前面阻击?”
“阿圳,你疯了吧!”
“你真想要把这十万大军放进奠边省?”
“你这么做和在鲁道源屁股后面放一把火有什么区别?”
“老鲁的第11兵团会被你玩死的!”
不仅是白崇禧,在场的所有参谋部的参谋们,都认为苏文圳这是疯了。
把高战力、高意志的阿军放进奠边省,到时候和奠边府守军来一个里外夹击,鲁道源反倒成了别人的饺子馅了!
“总指挥,这么打是不是太冒险了?”
“若是鲁司令顶不住,真就会成了别人内外夹击战术的战果了。”
“十万阿军放进奠边省,会引爆多大的破坏力,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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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众人的质疑,苏文圳没有解释。
反而反问道:“健公,诸位,你们不是想要豪赌一把吗?”
“之前是在木州和越池两条进军路线下赌注。”
“怎么,我把赌局扩大,赌注抬高,你们反而不敢赌了呢?”
白崇禧满脸无奈道:“阿圳,你这不是赌,你这是在玩命啊!”
“我大概猜到你的战略意图了!”
“是你想要借着阿尔及利亚十万大军立功心切的心理,给他们一点甜头!”
“放他们进安州、甚至于更西的山啰市,眼瞅着就能摸到了奠边省!”
“为后面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