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拉个巴子,敢动苏总指挥的人,活腻歪了!”
“就是,苏总指挥,你下令吧,我的人就是太原省边上,一个小时保准到,我倒是要看看,这些越楠猴子能跳的多欢。”
谭何易和张湘泽争相请战了起来。
如今,有谁不知道在这二十万大军里。
能讨的苏总指挥的欢心,那就能有源源不断的武器装备,就能官运亨通,顺风顺水。
平时没机会表现也就罢了。
如今这机会来了,还能让它跑了不成?
老将军李品仙也赶忙说道:“苏总指挥,让我带警卫团亲自过去,把人给救回来。”
“否则,我没办法向人施小姐交代啊!”
“这一群北越军真的是,让他们冲锋陷阵不会,就懂得在后面搞小动作。”
徐祖贻附和道:“可不是,对付法军他们畏畏缩缩,可对付那些手无寸铁的资本家们,却是一个个重拳出击。”
“借着民众的名义,疯狂捞取大笔金钱财富。”
“跟在咱们后面捡捡装备也就算了,还他妈发动群众搞根据地!”
“咋的,硬仗大仗咱们打,他们跟在后面享福,吃香喝辣的,凭什么啊?”
白崇禧看着众人怨气冲天,将压抑在心中的想法全都一股脑的吐出来。
很显然,这事不是昨天才有的。
而是自从进入北越以来,时时刻刻都在发生。
便阴沉着脸说道:“这些北越军的吃相确实越来越难看,也越来越急迫了。”
“原本想的是,至少会有一段蜜月期,会精诚合作一段时间。”
“没想到,这狐狸的尾巴藏不住,这才几天啊,就暴露了。”
“而且这事还不好解决!”
徐祖贻忍不住接话道:“能不急嘛,咱们战功越来越大,短短三天,攻城略地多达七个省。”
“如今更是拿下了西北地区战略要道宣光省。”
“而他们北越军从45年小鬼子投降打到现在了,整整五年了,他们有完全占领哪怕是一个省吗?”
“统统都没有!哪怕是最偏僻,最靠近内地的高平,他们也没能全境拿下!”
“只是带着一帮人躲在深山老林里打游击,占领几个法军看不上又偏僻的村子而已。”
“健公,事情再不好解决也得解决,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
“否则,后患只会越来越大。”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说到这,一向爱惜羽毛的徐祖贻主动请战道:“苏总指挥,健公,这事就让我出面镇压。”
“这骂名让我来担,我不怕!”
很显然,这位被誉为民国四大参谋之一的徐祖贻,已经深切看到了这背后的隐患。
为此,不惜自损名声,也要为大家剪除内患,稳定后方。
毕竟,不论怎么讲。
这一支桂系主力从广西境内南下出镇南关,打的是援越抗法的名义,挂的也是这个招牌。
这是出兵的正当性和合法性。
之前是为了打开局面,但现在,却是被北越军给抓住了其中漏洞。
在他们看来,援越抗法中的这个援越,就是北越军的越!
所以,你们在前方打仗,我们在后面接收物资,整顿地方,很合理。
可桂系中高层将领们,谁都知道,这只是个招牌,出兵名义,仅此而已。
北越军高层们也清楚这一点。
但他们就是仗着自己是本土军队,仗着名分大义,肆无忌惮掌控地方政权。
真有把这二十万大军当成免费的雇佣军来用的打算。
只不过,苏文圳,白崇禧他们可不会打算做这个冤大头。
“老徐,先不要冲动,咱们好好计划一番,再下决定。”
白崇禧发话道:“眼下,咱们有两条路可走。”
“第一条,简单粗暴,直接翻脸,动用正规军直接镇压北越军,让他们尸横遍野,鲜血横流。”
“狠狠发泄一下兄弟们这几天来在他们身上受到的气,尤其是主管后勤的干部士兵们,更是如此。”
“但代价是,我们无法在此立足,要像无根的野草一样,随风四处飘荡。”
“下一步的军事动作就是全力进攻奠边府,打通前往佬挝的交通要道。”
“被迫放弃整个越北地区。”
“第二条,则是妥协,由他们主管当地的所有政务,同时,提供一定量的后勤补给,保证我们的生存。”
“这样在名分大义上我们站得住脚跟,能长久的待在越北地区。”
“不好的点在于,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地盘,却要让别人来管。”
白崇禧这一番话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两难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