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姐,还是我送你去车站吧。”
古清看清了一旁停住的车,很是眼熟。
这不是刚刚她们坐的那辆吗?
“您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司机笑着,“思琪小姐担心你找不到车站,特意叫我送你过去。”
古清心头一暖,想起那才一直凶着她的女孩,鼻子竟酸酸的。
“那麻烦你了。”古清没犹豫地上了车。
古清自觉的坐在了后座。一路上,司机和她时不时地交谈,问她一些琐事。
司机说他在周家已经好几年了,家里都是在周家企业下工作。
他笑着问古清有没有交男朋友,古清摇了摇头说没有。
他很是惊讶,问为什么,古清不太好意思说自己从小就不招人喜欢。
只好委婉说自己没有时间和精力。
可是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天色也越来越黑,这条路上的车也越来越少,不对劲了。
突然,司机将车停靠在路旁。从驾驶位上下来,开门到后座。
眼光立马变了,变得有些猥琐,可怕。
古清去开门,怎么也打不开。
“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她不断将身子贴近车门,用力撞击车门。
司机一把抓住她的领子,想将她的衣服扯下。古清拼命护住。
“啊!别碰我!求求你……!你走开啊!”古清大喊着,身体不断挣扎。可司机却伸腿靠近,将古清的双手抓住,双脚夹住她的双腿,可以说是毫不费力,古清动弹不得。
一种任人宰割的绝望从心头生了出来。
“你倒是叫啊!哈哈哈哈!果然,从清园出来的不一般呐~嫩的让哥哥我好想疼爱~”
他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满脸猥琐,看着越发油腻的脸靠近,古清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
“呸!居然吐我!”古清趁他分神片刻,使出浑身力气,手挣脱了束缚,胡乱朝司机脸上打去。
司机愣是挨了几掌,“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这么来劲儿啊!”他朝着古清就是一巴掌,古清被打的偏了头,他又将她拎起来,坐在座椅上,古清手脚仍是挣扎,她看见窗外有过往的车辆,拼命的嘶吼着:“救命!救命!有没有人帮帮我!”
司机又朝着古清一巴掌,古清重重的撞在了车门上。
“给我闭嘴!在这里又喊又叫的,老子还没干呢!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保管你叫的舒服!”
他咽了咽口水,整理好自己,开门下车去前方驾驶位。
古清趁着那一刻,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她拼命往后跑,顾不上疼痛的手臂和肿痛的面颊,她宁愿在这路上被车撞死,也不愿受辱。
司机转头发现人跑了,连忙追着。“站住!”
他已近中年,身体早已发福,圆滚滚的大肚子跑起来气喘吁吁。
眼看着古清跑远,“妈的!”他咒骂着,咬狠了牙,到嘴的鸭子就这样跑了,而且还是个雏。他这几年没遇见过像古清这样清纯的女人,干净的那股劲儿可叫人。。。
这都是什么破事儿!
古清坐在路边的花坛边,全身还在抖。
心仿佛立刻就要跳出来了。
她颤抖地将衣服领子往上提了提,紧紧拽住,哽咽着。
脸上火辣辣地疼着,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刚刚的经历。
清冷的路灯,照亮着川流不息的马路。
远处偶尔有灯出了故障,一闪一闪,灯下的人影,忽明忽暗。
没有人在意那个随时都会不再发光的路灯,好久之后,那盏坏了的灯或许会被修理,也或许它的生命历程就止步于此。
在她逃走的时候,散落在座位上的一千块钱没能来得及拿走,她又回到了身无分文的时候。
好像老天总是拿她开玩笑。
一次又一次。
一辆大巴车停在路边,下来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
女孩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卫衣和黑色紧身牛仔裤,个子瘦瘦高高 ,脸上化着夸张的妆容。
她走过来,看着将头埋在双腿间的古清,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你好,喂?你怎么了?我们看你一个人坐在路边,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古清抬起头,眼前的人影看不清,似是在灯影中模糊不透。
“把眼泪擦擦。”
她递给古清纸巾。古清接过,声音嘶哑地说了声谢谢。
“你这大晚上的,一个人怎么在路边哭呀,哎哟,你的脸,我看看,”她靠近古清,坐在她身旁,“怎么都肿成这样了!你是不是被家暴了!这狗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走,跟姐走!姐替你出气!”
她力气大的古清都要怀疑她的性别。她被拉着走了几步,挣脱不开,“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没有被家暴,只是遇到了一点事,你放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