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空无窗?的窗口进来,带走了灰中的水汽,带走了林风口中的烟味,却带走了凤枝解不开愁眉。
对门的瓦工在说着小笑话,不时的用手指试一下墙面回不回水,然后又互相开起了小玩乐。
林风连抽两根烟后,从跳板上跳下来。
现在的烟对林风来说,一点隐也没有,完全是一种装人的样子,还必须是好烟,否则不足以显示他的身份。
用手指试了试,然后用铁抹子轻轻的走了一遍,开始断靠尺,做窗口。
做窗口很费事,但是算面积时不刨窗口的面积。
大约四点钟时,林风让凤枝下楼去找工长,让他安排人来这里验质。
在凤枝要走时把半盒石林扔给她。
凤枝接过石林,一想就明白了,把烟装口袋里,下楼去了。
当她领着常工长和质检员回来时,林风已经把屋里的活全干活了,只剩下地中央还有三五锹灰,地面也收拾干净了。
他的活给人第一印象,就是干净棱省板整。
常工长一看就相中了,又摸了摸半包石林,心说:懂事。
质检员叫胡心月,很女性的一个名字,但阳刚之气很足,用手摸了摸大面,又用靠尺检查了一下阴阳角和三点交汇处,不但合格,还超标完成。
检完对常工长点了点头,走了,去对门检质。
常工长说:“小林,能保证全是这种质量吧?”
林风点头说:“工长,放心,谁打样会打最好的?明天只会比这个更好。”
常工长听他说的话,认为他在吹牛x,但能保证这样水平就行。对他说:“明天,你先从三楼开始抹吧。”
林风一想就明白过来,那时分房的规律是:一楼二楼老弱病残,三楼四楼有职有权,五楼六楼傻帽青年。
林风与凤枝把东西运到三楼,打开水源把整个三楼浇了一个透,又在房顶预应力板上刷了一遍水泥浆。
这个时代的福利房,差不多都是一梯三户,实用面积大约有六十平,阳台不算面积,没有公贪面积。
只有一楼才是三室的,是一梯两户,是给那些有病有工伤的老工人分的。
真正大面积分房是从90年代中期,也是最后一批福利分房。
林风今天没提结帐,只是告诉凤枝明天早点,先把灰要来,又让她找了一把小铁锹,专门当灰勺用。
凤枝回到办公室,对常工长说:“谢谢叔。”
常工长掏出半包石林说:“你是我侄女,你的婚姻还是我做的媒,你对象还是在我工地出的事,于情于理,你的事,我都得管,看小林子的手艺,一天抹二百平,没问题,到时我点他两句,让他多给你分点!“
凤枝又给常工长道了谢之后,骑车回家了。
林风走到大富饭店门口,又被老板林大富拦住,不让他回家,非得再喝点。
自那次林大富被林风喝多之后,二人不止一次地较量,他都以失败告终。
那两在逃犯是因为他才被抓的,在最后订罪后,把一张见义勇为的奖壮送到南方手中,这时南方才知道这件事。
回家后跟他老婆林青鸾一说,当时把林青鸾吓一大跳,立刻跑到大富饭店,看着还有一些青肿的脸,上去对着林大富就是一顿血脉压制的输出。
最后林大富向天发誓,再也不冲动了,才结束。
林青鸾最后告诉他要好好的感谢一下林家父子,记住林风的人情。
林大富本来就对林风有好感,于是借坡下驴马上答应,又把林风的武力值说了一遍,还有林风的酒量也说了。
林青鸾这才发现那个需要她避护的弟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人生观了,不由得一阵落寞,又叮嘱了几句,才有些失落地走了。
当晚与南方夫妻事后,把失落对着南方说了。
南方说:“咱家小二也该上小学了!”
“是呀!小二该上小学了,这个家也该管管了…”
林风拧不过林大富,硬被他拉着走进了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