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洞中突然窜出一道黑影,猛地朝陶米粒扑去。
“我去。”
林安惊呼一声,手中的木棍飞速地砸向田鼠,体型堪比大型犬的变异田鼠,被她一棍子砸飞出去。
变异田鼠落在地上后发出尖锐的“吱吱”声,它稳住身形,高昂起头颅,粗壮的尾巴不停拍打着地面。口中牙齿闪着锋利的寒光,两只小眼睛紧盯着林安。
就是这个小矮子,砸了它一棍子。
变异田鼠速度极快地向林安冲去,其他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它已经冲到林安面前,张开大嘴朝林安咬去。
林安身子后侧一步,双手持棍,木棍抡圆了砸向变异田鼠,它再次被一棍子抡飞出去。
保持着标准的高尔夫姿势,林安朝那晕头转向的变异田鼠看去,嘴角一咧,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林安脸颊上有两颗小酒窝,配上她那一头长短不一的杂乱卷毛,显得可爱至极。
当然这个可爱至极是陶米粒她们的视角,在变异田鼠眼里就是这个两脚兽有点不好惹。
它小眼睛滴溜溜的转动,已经在伺机逃跑。要不说胆小如鼠,就算是变异之后体型变大了许多,遇到敌人田鼠的第一反应也是想逃。
好不容易找到的肉,林安怎么可能让它跑掉。
一人一鼠互相对峙,陶米粒和雷恩握着木棍,三人呈包围之势慢慢像它靠近。
就在 包围圈缩小到两米之时,局势一触即发,变异田鼠突然脑袋朝地下钻去,它两只爪子飞快刨动。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尘土飞扬,变异田鼠的半个身子已经钻进地下。林安见它要逃,纵身一跃扑到地上,双手紧紧抓住它粗壮的尾巴。
双膝跪在地上,林安紧紧抓住田鼠尾巴。感觉到尾巴被拽住,变异田鼠开始剧烈挣扎。
雷恩急忙上前帮忙,伸手抓住变异田鼠那两只不停乱蹬的后腿。陶米粒握着木棍候在一边。
田鼠脑袋从土里露出来的那一刻,早已等候多时的木棍招呼上去,“梆梆梆”几声闷响。
被连续几次击中脑袋,变异田鼠不再挣扎软软倒地。林安倒提着变异田鼠,它脑袋耷拉在地上,口鼻处有鲜血冒出。
“死了吧?”
陶米粒声音有些发颤,双手依然紧握着木棍,在半空中微微发抖。刚才那几下,她用了全部的力气,此时肌肉在不自觉的颤动。
林安提着田鼠,看不见具体情况,雷恩低头去看。就在这时,变异田鼠眼睛唰地一下睁开,它在半空中做了一个仰卧起坐,脑袋抬起张嘴咬在雷恩的肩膀处。
“啊.....”雷恩发出一声痛呼。
变故来得太快,林安才反应过来,她单手握拳,用力砸向田鼠的脑袋。
这一拳她用出了全身的力气,林安感觉她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咔嚓声,手部触感也告诉她,确实是打碎了变异田鼠的脑壳。
变异田鼠被打爆了脑袋,脑浆和鲜血顺着裂开的颅骨流淌而出,它锋利的尖牙,还挂在雷恩的肩膀上。
陶米粒急忙丢掉手上的木棍,徒手掰开田鼠的嘴巴,将尖牙从雷恩的伤口处拔出。
伤口表面很小,只有一个细小的血洞,但是却很深,牙齿拔出后鲜血不断流出。
雷恩脸颊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他牙关紧咬,除了一开始猝不及防发出了一声痛呼,之后再没有发出过声音。
她们这一群在荒野上独自长大的孩子,最清楚受伤喊痛,不会招来好心之人的救助,只会引来心怀不轨的豺狼虎豹。
林安甩手丢开田鼠,拿过陶米粒的匕首,在衬衫下摆割下一片布料。抖掉上面沾着的尘土后,系在雷恩的伤口上,先进行简单的包扎。
雷恩脸色苍白,他勉强朝俩个小伙伴挤出个微笑,声音有些虚弱地开口道,“没事,小伤,我们先回去,这里血腥味太重了。”
陶米粒扶起雷恩,林安捡起田鼠和之前雷恩丢在一边的土豆,三道身影渐渐消失在土坡上。
只在原地留下一些鲜血,没多久就有变异生物被吸引来到这片区域,它贪婪的舔舐着地上残留的血迹。
来时高高兴兴的,回去的路上,气氛沉重了许多。
在荒野上受伤是很常见的,林安脸颊上的伤现在都还没好。但是这是被变异动物咬到,她们没有药物,伤口有很大可能感染发炎,或是被田鼠口中的病毒感染。
三人回到居住地时,刚好碰见几个结伴出行的邻居。他们目光灼灼的盯着三人,或者说,盯着林安手里拎着的大田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