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旦坐在他的旁边，轻声道：“先生，你为什么会选择林默娘？她其实并不优秀。”
林默娘跟京中那些精心培养的贵女相差太大了，不仅仅是学识和见识。
“你觉得她与那些贵女相比差在哪里？”
周回收回在地图上的眼睛，看向贺旦，似乎对他的话很在意。
贺旦扬起头，骄傲又不平地说：“家世，教养，学识和见识都不及京中贵女。哪怕是林素儿，她都比不上。”
周蓉和林默娘本是来看周回的，结果没想到居然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林默娘的身子忍不住颤抖，她没想到自己在贺旦的眼中一无是处。
周回看着贺旦，语气平静地说：“确实！
家世不及。但，学识和见识可以弥补。至于教养的问题，我倒是觉得她很好！”
林默娘震惊不已，她完全没想到周回会这样说。
她以为......以为他跟贺旦是一样的想法。
贺旦不懂，他觉得就算是后天学习，也比不上人家从小就开始学。
“那么你为什么不选那些不缺的女人？难道，你喜欢养成系？”
贺旦皱起眉头，莫非先生喜欢教人。
周回笑意满满地看着贺旦，贺旦却觉得自己的后背凉飕飕的，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上了。
“确实挺喜欢的。这些年就教了一个，但学得不好！只学会了带偏见看人。”
周回看着贺旦的眼神，变得冷淡凉薄起来。
偏见，这种东西会影响人的判断力。
特别是身居高位的人，当他的心起偏见，事就办得不再公允。
贺旦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良久后，他说：“感觉你在说我。”
“是吗？你听出来了？那说来，你还不笨。”
“林默娘，她有不足的地方，也有别人比不上的地方。”
“我就看中了别人比不上的地方。”
周回不喜欢传统意义上的女人，什么相夫教子，三从四德，他看不上，也不在意。
他更喜欢鲜活有朝气的女人，她们有自己的思想，并未被世界规则同化。
这也是为什么周回愿意与她成亲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