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一句。
“你来我冥府,也是早有预谋?”
纤薄的身姿颤动起来,戈怒眼神闪躲,只敢去瞧阎四衣摆,继续抽抽嗒嗒掩盖心虚。
她像往常一般,软声诡辩:“四小爷,不是的,都是家姐她逼我……”
不等听完,心下已了然,耐心忽而全消,阎四寒心闭目,收回不舍视线,再不看那落泪哀求的姿色一眼。
他身形一晃骤然消失,顾自回了顶楼,只留决绝一句荡在大殿。
“判老,听从度朔全权处置。”
一众冥官面面相觑,稀稀拉拉回到各自原位做回本职事务,不敢多语半句。
只剩戈怒止住泪线,停住徒劳白费的哀求,再不伪装温软性情,凄凉大笑起来。
她蓦地仰头,对上度朔毫无怜悯的审判目光,嘴角扯得愈发疯狂,透出自嘲与绝望。
却在下一刻眸光乍狠,欲要匍匐捡拾黄金刻刀自戕。
指尖即将触碰之际,刀身却被凭空出现的黑色水线裹挟,丝缕扯动下消失眼前。
看到黄金刻刀悬在鱼九掌间,度朔勾唇不吝夸赞。
“你倒是眼疾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