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显得没那么恐怖逼人。
所以后半夜,因为精神损耗过多,张真言还是昏倒过去睡了几小时。
但心里揣着昨晚的计划,有正事萦绕在脑中,他的生物钟到点就提醒自己起床了。
只不过迟迟不见鱼九的动静,张真言担忧的在她房间外敲了半天门。最后实在是怕有意外发生,才拜托朔进去看看。
又等了一会,简单梳洗换了身干净衣裤的鱼九打开了房门。
“你醒啦,我以为你像昨天一样,又昏睡过去了。”
看到鱼九整个人好好的,张真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不过他很快发现,鱼九也是一脸疲态,头发也是散着,没有像往常一样花了心思扎辫,看起来也是没睡好的样子。
“差不多吧,那只食梦虫有点烦。”
鱼九打了个哈欠,司幽的事情暂时就自己知道就行。于是她和张真言一边聊对付食梦虫的办法,一边下楼出了旅馆。
将近八点,早上的空气令人神清气爽。
晨光轻拂古茶镇,这条巷子的面貌清晰可辨。由一片片砖瓦砌成的屋舍,被一块块石板铺就的巷道,还有春末之际焕发出勃勃生机的绿植,共同构建出古城独有的韵味。
没有了昨晚的夜色模糊,旅馆南山栈和对面的茶馆,各自的特色也映入眼帘。
鱼九他们所在的南山栈,是一个带着庭院的二层,因为面向外来的旅客,主打文艺风的民宿强调,有着部分现代装修加工的痕迹。
对面的茶馆则是三层楼的布局,打眼一看,外墙和楼顶的屋瓦更有年份和质感,彰显了不下几十年的岁月痕迹。
但不同于镇中心那些热闹的茶馆茶楼,它身处静谧的巷中,更显孤寂与独特。
而且,它的外墙大门上,并没有标识店名的牌匾。只有两个木艺纸糊的灯笼,上写着书法体的墨色“茶”字,言简意赅。
茶馆那扇漆着木漆的大门,仅仅敞开了其中一扇,庭院内的景致由此显露了出来。在一片丰富多样的绿植和假石掩映之中,摆放着几套木质的桌椅。
这是家很有格调、不落俗套的茶馆。
鱼九看了眼旁边,张真言和朔也在打量对面“没有名号”的茶馆,她便做了决定。
“走吧,进去看一眼。”
二人一神踏进茶馆的院落,看到了内院正门上的一块灯牌,均是目光微动。
茶馆正门墙边,突出一块方正的灯牌,白色哑光设计,和墙体之间打着淡黄的灯光,而上面的娟秀文字,正巧与昨晚的线索有所对应。
不思茶馆?!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那句“茶不思 量”应该就是指这里!
这里和风家有关系?思及此,鱼九眼神暗示张真言,按照昨晚说的那样,保持外地游客的松弛状态。
看见院里来了客人,茶馆屋里迎出来一个人。
“两位喝早茶呀?”
迎客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身形有点驼背佝偻,但精气神很足。他穿着洗到泛白的布衫,腰间系着灰蓝色的围裙,头上白发稀疏,脸上皱纹很多,长着白色整齐的短胡茬。
是个把自己拾掇的干净利索的老年伙计。他打着请的手势,把来客迎进茶馆一楼大堂。
穿过惬意的庭院,走进大堂,才发现别有天地。
大堂里也是木质结构的房梁布局,木门、雕窗、横梁,已呈黄旧色。地上错落有致的,摆着十几张的四人坐矮桌椅,木桌和前院不同,每张都盖了一块扎染的蓝色花布,蓝染花布上,又盖着一块洁净的玻璃防污。
大堂的四面墙和前台,都被一些民间老物件装饰的满满当当,左侧的栏杆上,还挂着几个鸟笼,花花绿绿的几只鹦鹉,在里面蹦跶着低声叽喳。
而入门的右侧墙边,搭着一个简易的演出台,放置了几张雕刻的更加精细的太师椅,墙上还手绘了一副圆形的竹影画,挂着些形容文艺风骨的字画牌匾。
空旷的大堂里,只有四五个上了年纪的老顾客,聚在一起热络的打着纸牌,一边喝茶聊天。
老头带着两位年轻的客人,挑了一处桌椅坐下。他用带了点地方口音的普通话,熟练的介绍:“第一次来镇上吧,我们古茶镇呐,只喝一种茶。”
“棒棒茶是吧,我们就是为了它慕名而来。”鱼九也熟练的接过话,表明他们初来乍到的游客身份。
“对,我们这地方的人,爱喝红茶。但和外地不一样,我们不喝茶叶只喝茶梗、红茶的梗棒,所以就叫它棒棒茶。”
老头面上的笑意更浓,他蛮喜欢这种和善健谈的顾客。他一边介绍,从前台端来一个被竹编覆盖的老式热水壶、一个砂制茶壶、一个放满褐黑色茶梗的竹编篓盘、几个黑色茶碗,把它们稳稳放在桌上。
原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