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刚刚什么都没看到!”
闻听此言,沈挚缓缓转过身去要推门而入,只是手刚放到门把手上,忽而又低声道:“还有温家,你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这么多年第一次发现自己家族发家原来一直是用着这么缺德的法子,我……”温齐自嘲地笑笑,忽而想起什么,“或许我爸从小把我送走教育不许我打理家族企业就是为了这个?”
“老……沈先生,您是要去我家……”温齐脱口而出老祖宗却惊觉不对,连忙艰难改口,继而试探着问。
“那也得等你序姐醒了之后。”沈挚半推开门望向里头躺在床榻上的章序,侧头低声对温齐道,“况且要救她,就只能解开温家的谜团,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之人。”
温齐闻言点点头,“就是最后如果……我爸他们跟这事无关、只是被牵连的话——”
“自是不会殃及无辜。”沈挚说着推门而入。
可进去后,却见章序脸色微微泛红,胸腔剧烈起伏,带着两分克制压抑着的不正常的喘息声。
“沈挚?”
一声沈挚将他的思绪瞬间拉回,沈挚抬眸望去,却见章序平静地端着茶水,那茶已经喝得见底,只剩几颗金丝枣静静躺在茶杯底部。
她望过来,眉峰微微聚敛,“你怎么了?”
沈挚瞬间回神,缓缓摇头,“没什么,感觉如何?”
章序点头,把茶杯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没事,线索都已浮出水面,明天我得去趟温家。”
“嗯。”沈挚将那茶杯收起来,“这茶如何?”
“还行,但新旧茶叶混在一起,已经失了原本的味道。”章序淡淡开口,却也没去看沈挚的神色。
一旁的沈挚闻言眸色微微暗沉一瞬,却很快掩藏起来,只是轻笑一声,“那老板是喜欢新茶还是陈茶?”
他这话说得很慢,轻快中却又带着两分更深层次的意味似的 ,章序不禁抬眸望去。
“喜欢谈不上,但新茶爽口,陈茶醇厚,新茶沉淀后可成陈茶,陈茶却怎么也不能成新茶,除非他能逆转时空重返过去。”
章序对上他的眼睛,想试图从他瞳眸中看出什么来,“所以沈先生是偏爱陈茶还是新茶?”
四分陡然陷入一阵沉寂,周遭寂寂无声,只有跳动的阳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在章序身侧,为雪白的床单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章序掀开被子,伸出手摁住床沿撑着站起来,与沈挚平视,却又静静地不发一言。
不知是不是错觉,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已凝滞不流动。
温齐进来时就是这副情景,试探着问章序:“序姐,你们……”
二人之间诡异的气氛被骤然打破,沈挚率先开口,“陈茶还是新茶我倒不是很在意,陈茶也好,新茶也罢,只要能令人品之愉悦,那就是得其所哉。”
“不惜杀青揉捻?”章序突然又问。
沈挚没回答,端起茶杯托盘转身往门外走去,“晚间还是喝红枣茶吧,我去跟店家说一说。”
他俩这番话说得云里雾里的,温齐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序姐,你身体怎么样?”温齐问。
“还好。”章序望向温齐,忽而斟酌开口,“温齐,我想明天去趟温家,你……对于你家的事了解多少?”
“知道得不多,我被赶出来得太早了。”温齐又开口,“不过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我爸那个性子,我有些害怕他为难你。”
“多谢。”
温齐转身离去,听到这话突然一顿,“序姐,这是我应该做的。”
章序远远望着温齐,直到晚间饭后也没再看见他出现,夜色逐渐浓烈起来,章序也起身推门而出。
可迎面却撞上一个人。
不,准确来说是个鬼。
只见沈挚身着一身白中衣站在不远处窗口旁,眼神定定地望着远方,神色晦暗不明,混在夜色里更令人看不清。
章序阖上眼睛却又很快睁开,强压下想骂人的冲动。
这人怎么这么喜欢在人面前做鬼?
做人不好吗?
这一点,章序真的看不懂沈挚。
那边沈挚似乎也听到她推门的细微声响,回头向她望过来,“老板,还没睡么?”
“沈先生不也没睡?”章序回怼,“想什么呢?杀人?还是放火?”
这话令沈挚突然轻笑出声,带得轻咳两声,“这话怎么说,我长得就那么像穷凶极恶之人?”
章序迎上他的目光,“难道不是么?我曾听过一个故事,家中长辈性命垂危之际,小辈拼命去救,可却有一人拼命阻拦救人。”
她接着道:“纵使有环境因果在那,但那小辈骤然失怙,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