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人窒息,那是来自心底的排斥,明明向往的、希望的、最爱的就是这样,可为什么现在从新体会一遍是这样的心情呢?
清冷的月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那是透进人心的冰冷,微眯着眼适应周围的环境,这是继陌生又熟悉的味道,看着窗外那些在黑暗中的卫兵、与那些徘徊交谈的人,孤独从心底深处升起。
抬眸回看,挂在皇座后的金帛画卷,那是自己?眼底没有一丝生气,清冷的目光斜视坐下人般,让人背后发冷,银白色的头发和现在的自己不一样,那头银白的头发和带子头上的金色头冠形成了一个很奇特的效果,看的当事人一愣。
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记忆中熟悉的陌生人,不由得皱着眉头看着来人的脸,来人以为自己的行为激怒了尊贵的家伙,自认为有罪的低下头认罪。
“抱歉吾王,我无意冒犯...”
“停,找我何事?”
慕枫平生最烦的就是公式化道歉和问候,这种东西一听就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打断公式化的道歉反问来者何事。
“他们都在等着您。”
“嗯,带路。”
表面稳如老狗,实则慌的一批,奈何不能被发现只能装成帛画上面的样子,面瘫脸啊有点难。
一脚踏进门里,身形虚晃了一下,看着离开自己的身体?不由得一愣内心深处的中二觉醒了?离魂?
看着自己的身体走向那些人,嘴里的话冷的吓人,站在一边看戏的魂体慕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一着在想:这真的是我?我有那么冷酷无情?
神游天外的看着他们,时不时飘进耳里的话总感觉哪里不对。
“王,你应该待在那里.....”
“外面危机四伏,您身为王不应该出现在那里。”
“您不......回去吧。”
“王,我们......为了你好为了苍生。”
听着这些词恍然的悟。
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搞笑,说是为了自己好为了苍生好,真是好听说白了不就是监禁?不让入世,不就是想靠着自己的能力只手遮天让我无法反驳你们的话?
深入心间,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一种感觉,一种习惯,习惯了被操纵、习惯了被强制性困住、习惯了无力感,那是来自不理解的空虚和无助的孤独。
听着听着一股湿润从脸上划过,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水、是眼泪,是从旁观者看自己过往的心痛和不甘。
逐渐的明白了,那表情不是冷酷无情,不是冰冷刺骨,不是不问原由,是无意识的失去一切;是残酷的事实打破了为王的执着、专注和爱民的心;是被冠以为你好为苍生好的的一面之词,所禁锢着的孤独的一颗炽热的心。
眼前的视线一糊,转眼来到了一个黑寂的房间,透过窗户的月光洒在枫的身上,慕枫就站在那里看着,不曾发现屋里还有一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人,只见枫动了动唇说话。
“鸠,你说我这样算是王吗?”
“您始终是我的王。”
“真是可笑,你看着狼狈的样子,被下属禁锢在这华丽的牢房里……真是可笑。”
“王.....”
“你出去吧,我想自己待着。”
“是。”
待鸠出去后,枫转过身看着我,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脊背发凉,愣了一下看着枫。
“你过来。”
下意识的转头看周围,在看看枫,楞楞地抬起手指着自己。
“我?”
“对,就是你。”
“你看得见我?”我擦我擦!药丸药丸了,偷听还被抓个正着,这要死了.....
枫看出慕枫的想法了,失笑的看着慕枫。
“我不会杀了你的,更何况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
规规矩矩的走了过去,半信半疑的问枫,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人也不回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你该走了,他们在担心你。”
答非所问的时候就很气人,说完还推了慕枫一把。
只觉得自己身体一轻向下掉去,以为会摔在地上的却坠入虚空,消失前枫说了句话,这句话一直回荡在耳边。
“从心而为你便是王。”
意识模糊的,缓缓睁开眼入眼的是担忧的鸠。
坐起身看着窗外的月光问了一句话,这句话让鸠开始心慌。
“鸠,你说回去之后我还会自由吗?会像现在一样?还是会像以前那样?”
从那一刻开始,慕枫就变了样,只是不展现的显而易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