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依旧匆忙,根本没有对自己解释的意思。
无奈之下,谭盛风抽出惊尘的同时将其向下微微压了些弧度。
瞬间,一道极深的沟壑出现在楼致远的前方三米左右彻底拦住了他的脚步。
“他人在哪?”谭盛风向来温和的声线此时冷得能凝出冰。“说话。”
换做是平常,楼致远根本不会想和谭盛风这个无论是地位还是实力都吊着自己捶的人起冲突。
但现在不行。
按照考场规则,在向主考官梅临渊申报特殊情况之前,自己和谭盛风其中一人必须留守调度室。
而这个人决不能是自己!
只见楼致远左边手腕一抖,原本像一条温顺的蛇一般盘绕在他小臂上的缚骨活动了起来,螺旋下降后直直地钻入了他脚下的土地里。
紧接着一道有如白色脊骨的长索从沟壑的两侧飞速钻进钻出。
楼致远左手持住缚骨尾端,双手用力错位一扥,硬是像将一只开裂的布偶缝起来一样把开裂的地面重新拉拢在了一起。
第一次见到楼致远这个状态,谭盛风愣了一下。
只此一愣,楼致远就错身朝着他既定的目标放下奔去。
在与谭盛风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快速回道:“东六区,自己看。”
同步着身外身传回来的视角,谭盛风越看越是心惊。
训练了岳莫隐那么久,他自然是知道很多岳莫隐的小动作和小习惯。
或许是因为疲于救场,又或许收到了“拿着法器的才是法器持有人”的观念影响,好几次自己回到调度室的时候先入为主地认为拿着枪的就是岳莫隐,进而放松了警惕。
等等……
好几次……
谭盛风的瞳孔开始不住地震颤。
岳莫隐跟楼守贤掉包是什么时候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