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恰逢此时旁边的人操作着相同规格的机器落了爪,在众目睽睽之下,内抛式娃娃机的爪子捏着那个盒子的角给它扔到了机器最里侧,再也取不出来的位置。
在周围人齐齐的惋惜声中,那人将主办方免费送的用于装硬币的小纸盒揉成一团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愤然离席。
谭盛风回过头,再次劝谏道:“所以我之前说岳总你想要亲自拿到这个摆件是有点难度的。”
虽然活动方把爪子调紧了是有些不地道,但内抛式娃娃机本来就是个相对纯粹拼技术的玩法。
对于不上不下的熟手来说,这种调整最为致命,直接让他们的经验全部报废。
对于普通人,尤其是第一次接触内抛式娃娃机的玩家来说,基本不太存在吃保底外成功的可能性。
但这次活动已经说明了没有保底。
对于高手来说,他们只要下上两爪就能察觉到这种微小的变化,进而进行战术调整。
然而为了保证摆件的稀有性,活动方做出了一人一身份证一玩具的限制,就算是再强的人也只能带走一个。
总的来说就是——抓不出来的人就是抓不出来,抓得出来的人也就能抓一个。
导致整个摆件处于一种有市无价的状态。
嗯……难办啊。
谭盛风那边还在想办法,岳莫隐这边就已经拿起了一个币投进了机器里。
伴随着机器内亮起的灯光和奏响的欢乐音乐,岳莫隐平静地说:“人不能骗自己。”
“说了要亲自抓,就要亲自抓。”
围观群众立刻起哄:“岳父大气!”“岳父大人好样的!”
见岳莫隐心意已决,谭盛风也不再劝阻,反而转变思路开始教导起岳莫隐来。
“无论玩什么娃娃机,其实本质上就是规划一条合适的掉落路线。”
“线路规划和下爪技术一样重要。”
看着谭盛风对方用手指戳在玻璃上,借用玻璃倒映的人影给自己细致讲解的行为,岳莫隐只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这种教学方式,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周围玩家受到谭盛风的感染,也开始热情地提供他们的解题思路。
不多时,这些人群策群力地找出了一条“就算是小白只要能落爪在盒子上就能成功把东西抓住来”的路线。
而岳莫隐自然也不负众望,在下到第三爪的时候便将金属勾爪精准落在了堪称最佳解的位置。
在那个装有抱着向日葵卡皮巴拉的盒子从礼物口掉出时,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在快闪活动中心响了起。
被簇拥在人群之中,岳莫隐高举着那个盒子用力挥动了两下。
在看着整个人就像是一种很纯粹的快乐被实体化了那样的岳莫隐,谭盛风的大脑中联想到了不少画面。
炸开在群星之中的烟花;摇曳在山民家门口的火把;鸣叫在童年盛夏的蝉;蒸发在日出瞬间的露珠;融化在驼鹿响鼻中的雪花……
极为生动又那么热烈,像是将一生的能量拢在一身然后放在同一时间齐齐爆发出来那样。
但是相比于并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群,谭盛风心中却油然生出一种羡慕的心理。
能让岳莫隐花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去准备的,能够理所当然享受对方满藏心意礼物的,想必一定是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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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抓娃娃的过程有些坎坷曲折,但两个人好歹是卡着下午上班的时间回到了公司。
谭盛风按照工作安排去参加了公司新项目的初轮立项汇报,岳莫隐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然而他刚刚推开门,连半只脚都没迈进去的时候,房间内就传来了周凯的声音。
“中午去干啥了你俩?”只见周凯坐在岳莫隐的待客沙发上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摇头。
“什么意思?”
周凯把手机向岳莫隐递了过去,“喏,自己看。”
果不其然,岳莫隐现身快闪店的图片已经被几个玩家放到了自己的账号上,紧接被闻风而来的营销号进行了一番经典的“盗图”“图片转视频配音”的操作,最后被推到了二十四小时高强度冲浪的周凯脸上。
“不是我说,一堆批量生产的塑料玩具居然能劳您大驾?”周凯啧啧道,“其他品牌快闪活动策划人大概都要哭了,平常他们七扭八拐托人都请不到的岳总居然主动出现在这种活动里。”
岳莫隐当即反驳:“这种活动怎么了?大众喜闻乐见就是好的。”
不过周凯口中批量生产的塑料玩具这个说法倒是提醒了岳莫隐。
就算一个东西再怎么稀有,但价值要是上不去那就不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