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莫隐却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新人。
该不会……
“失礼。”心中有了个猜测的谭盛风下意识地动作了起来。
只见他先是引导着岳莫隐将一只手抬了起来,随后将手自己的指叉在了岳莫隐的五指之间。
!
岳莫隐心中刚刚涌起的对方居然主动做出这种略显亲昵动作的惊诧直接被一种更加猛烈的感受盖了过去。
自己炁脉的源头似乎被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量抬升了起来,在中央形成了一种巨大的落差。
在这种巨大落差的作用下,原本只是如同地下溪流般缓缓流淌的炁瞬间倾落奔涌,以雷霆万钧的气势在整个炁脉中循环了起来。
谭盛风看着岳莫隐顿悟般的表情,小小得意道:“之前很多人问我是怎么做到的,我就说‘就像三峡大坝一样,只要把闸门开到合适的大小发适量的电力就行’。”
“每一个听到这个比喻的人都一脸鄙夷地看着我。”
“然后外边就开始传我的教学方法极其糟糕,经验也没有任何参考意见。”
“明明我觉得这个比喻超级准确啊!”
岳莫隐的确没法违心否认别人对风到碗里来的这个水坝比喻的评价。
更令他无法违心否认的是,他很喜欢握着这只手的感受。
“记住这个状态,然后签字吧。”那边谭盛风感觉主动松开了两人紧握的手,“直接点着签就好,这种纸张会记录下你微微泄露出来的炁。”
收敛心神后,岳莫隐在文件的横线上写下了“岳莫隐”三个稍带连笔的正楷字。
写到“隐”字最后一个点的时候,岳莫隐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风到碗里来,“那是不是反之亦然?”
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压抑不住的激动。
谭盛风一时间没有跟上岳莫隐的思路,“什么反之亦然?”
“是不是只要我阻断了炁在某些炁脉中的流动就等于是中断了一些炁术的供应……”
岳莫隐的灼灼目光落在了对方那张宛如蒙着层叠随风而动面纱的脸上。
“那么就算是需要的炁少到几乎等同于被动触发的炁术,就也不会起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