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睁眼寻找着妖兽的方位,可还是会受到那些折射光线的影响丢失目标。
好在这把宽背巨刃的体积足够大,岳莫隐抓住时机用力一挥,“铛”地一声将妖兽的攻击格挡了下来。
在自己和妖兽两厢近距离僵持下,他扭头大声对楼守贤提示道:“就现在!”
然而楼守贤的回应却让他大跌眼镜。
“装弹出了点问题,你再撑一下!”
原来是之前战斗中不少从妖兽身上掉落的磷粉粘在了楼守贤铳枪零件相互咬合的位置,以至于开启非常顺滑的装弹区此时竟滞涩地拉不开了。
零件越多结构越精妙的仪器岳容易出现问题,这个道理放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修可以修,但需要时间。
然而战斗中,时间是最宝贵的。
妖兽自然不打算给这两个人任何喘息的机会,即使岳莫隐手上的宽背巨刃的尖部已经斩入了它的身体,也扛着疼痛弯腰啄了下来。
在被炸得骨刺丛生的鸟喙距离岳莫隐的头只有几公分距离之时,一道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自两人身后传来。
紧接着一道白光擦着岳莫隐的耳边贯入了妖兽的头颅,在逼停了它前进的势头的同时硬生生将其向后带去。
被那道白光在刺穿了头颅的妖兽发出了一声极为高亢的悲鸣,惊得周围的动物和低级妖兽纷纷四散而逃。
然而那白光的攻势没有因为妖兽的挣扎反抗而减弱半分。
“轰——!”
那妖兽的头居然被钉在了对面岩壁上。
然而就算前进的势头被石壁抵消了不少,这道白光依然往内挺进了不短的距离。< /p>
等到它停下,岳莫隐才得了机会认出那是一把刀。
此时这把刀只剩了一小节刀刃和刀把留在外边。
终于完成装填的楼守贤通过瞄准镜看到了刀刃上如同水波一般的纹路,当即惊喜地喊道:“惊尘!”
*
惊尘的到来只是一个宣告,紧接着楼守贤武器匣中所有带刃的冷兵器,甚至包括地上的断了一半的长刀在内,悉数被人拾起朝着妖兽的袭去,描边般精准地钉在了它扑腾中的双翼上。
这十来把武器插过来,硬是把这动作灵活的妖兽插成了一具可以被摆放进博物馆的动物标本。
紧接着一个身影自两人头顶掠过,如鸿雁踏雪般落在了那妖兽的头顶,随后轻巧地将惊尘刀抽了出来。
就这么一个停顿,岳莫隐终于完全确认了来人正是风到碗里来。
被站上头顶伤口的妖兽疯狂挣扎,发出凌乱的叫声,期间夹杂着几句似是而非的人语叫骂声。
然而谭盛风完全不为所动,只是持着惊尘如庖丁解牛般将整个妖兽肢解了开。
那些原本坚硬的铠羽被削断飘落在地,再无任何色泽。
那些原本紧实的筋肉被从骨骼分离,再也无法活动。
最后妖兽被切开的身躯也只是勉强兜住了脏器,只剩下一个连接着些许皮肉的核心孤零零地挂在半空。
将局面控制下来的谭盛风放松手臂的肌肉让自己稍微下降了些距离,整个人单臂吊在了妖兽半脱落的眼球面前。
“乖一点,我知道你听得懂。”
谭盛风说这话时候的语气依然温和,态度也十分自然,就像是在问同事今天中午食堂有什么菜一样。
只不过结合目前现场的状态来说,这种温和更像是一种强者对弱者的碾压。
因为不在意,所以根本不会改变任何的态度。
已经动弹不得的妖兽勉强用孱弱的呼吸声应了一下。
此刻,它的瞳孔中写满了最原始的恐惧。
那刻在基因里对于强大存在的恐惧。
或者说,面前的这个倒映在自己眼中占据了整个视野的“蠕虫”就是恐惧本身。
得到令自己满意回答的谭盛风带着惊尘落下,先是踏在了妖兽裸露的肋骨上,紧接着顺着巨大的尾羽滑落下来。
然而他原本打算对楼守贤说出口的“怎么搞成这样”的责问,在看到岳莫隐后硬生生扭转为了“怎么是你?!”的惊慌。
什么什么怎么是我?
不是我还能是谁?
被受到惊吓的谭盛风惊吓到的楼守贤错愕地抬头。
结果他发现谭盛风根本就没看向自己,反而是略显手忙脚乱地往岳莫隐所在的方向奔去。
“你有没有受伤?”谭盛风围着岳莫隐团团转了好几圈,完全没有了之前八风不动胜券在握的样子。
岳总大人!你现在不应该是跟娄向晨待在楼里喝着咖啡看着风景等我下班吗?!
我先不追究你跟楼守贤这个陌生人一起行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