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人意地跟了出来。
来到安静的位置,医生推了一下他鼻梁上微微下滑的眼镜,下了判断:“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是典型的妄想性障碍。”
岳莫隐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当然,这也只是一个我个人的初步判断,毕竟综合性医院在精神科方向的资源比较有限,如果想要得到更加准确的判断可以安排患者转院去常绥市第七人民医院。虽然那边是半公立半民办的性质,但在这方面确实专业。”
“转去七院?!七院是精神病院啊?!”一声怪叫自两人身边不远处响起。
岳莫隐侧目看过去,来人扎着丸子头,上身是休闲女式西装,长筒西装裤下踩着一双恨天高。
配合上她手中拿着的叮叮咚咚响个不停的三个手机,不难猜到来人正是屈嘉隆的经纪人。
看着勉为其难朝着自己挤出一个笑容的屈嘉隆经纪人,岳莫隐回了一个礼仪性的点头,然后让出了空间让对方赶紧去看望自己的摇钱树。
当房门在二人面前重新合拢后,岳莫隐回过头对医生说:“医生提出转院的建议,是觉得这位病人太棘手了吗?”
那医生也没想到这岳莫隐说话这么直接,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
“我理解您的顾虑,毕竟屈先生这种公众人物要是在这里被确诊为妄想性障碍,他的粉丝大概会把医院搅得鸡犬不宁。”岳莫隐微微一笑,“更何况术业有专攻,我也希望屈先生早日恢复正常。钱是最次要的。”
这已经不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级别了,属于是直接把房顶掀了。
见岳莫隐已经说出了最关键的部分,医生也不再绕弯直接承认了这个事实。
“那这边待会儿我会协助您与对方的经纪人进行交涉的。毕竟人的确是在我们公司的地界上出的问题,于情于理我们都要跟踪到底。”岳莫隐向对方给出了承诺,然后跟着医生回到了房间里。
在一番拉扯后,屈嘉隆经纪人还是对医生和岳莫隐提出的转院方案点了头。
毕竟即使身为最了解也最信任屈嘉隆的她也很难忍受这人三句不离“七日互娱有怪物”的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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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这个怪物长什么样子,可以画出来给我看看吗?”身穿白大褂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的大夫将一支笔和一张白纸递给了屈嘉隆
屈嘉隆又是愤怒又是委屈地接过纸笔。
“首先!我真的不是精神病!”
大夫优雅点头:“ 嗯,我相信你。”
屈嘉隆拔开笔帽开始在纸面上写写画画。
“其次!以我这么拉胯的文化水平,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想象不出这种怪物!”
听见这话,一边的观察室里,屈嘉隆经纪人已经扶上了自己的额头,几乎是用尽了自己的职业素养才让自己没有苦笑出来。
而坐在她对面的岳莫隐的表情和动作却没有一点变化。
毕竟他知道,屈嘉隆所说的内容的确都是真的。
“大概就长这个样子。”屈嘉隆完成了画作后将纸递回给了大夫。
大夫接过纸张,就着上边那坨像是倒挂着的雀斑史莱姆一样的怪物问了几个问题。
比如,这怪物的眼睛是一起动的还是分开动的。
又比如,这怪物的活动方式是用与地面贴合的部分蠕动还是用肢体末端把自己撑起来行走的。
这些问题问得屈嘉隆瞠目结舌,最后他非常不好意思地说:“大夫,其实我在看到它第一眼后就被吓到晕倒了,你问的这些内容我都没能注意到。”
那边大夫温声细语地安慰了他一句没关系,可这边岳莫隐的眉头却是越锁越紧。
如果这大夫只是想通过这张画来探测屈嘉隆的内心的话,这些问题的内容,是不是太偏门了点?
那边屈嘉隆的经纪人听着隔壁两人的对话终于爆发了,她当即就推门冲了过去拽住了屈嘉隆的领子开始一顿输出。
内容不外乎后边还有很多行程安排,您不要在这里发癫浪费时间什么的。
这样一来,岳莫隐也算是在医院这个第三方的见证下达成了阶段性甩锅的目的并充分展现了七日互娱的主动解决问题的态度。
就在他打算起身拉架时,一段几乎微不可闻的对话从门外传了过来:
“麻烦了,我这里就两张。要不我临时去群里问问有哪家有用剩的加急快递一张过来?”
“不用问了,上次我统计过,你手上那两张就是最后的旧版符纸了。”
“那我看就用给他们仨用新式符得了,毕竟那边有传过来消息说还有人在市中心看到了妖兽……”
妖兽?
听到这里,岳莫隐用全部的自制力克制了自己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