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惨白,止不住的发抖,张小峰问道:“你还好吧!”
“身上到处都疼,感觉好冷,是快死了么?”
张小峰反手搭住她的脉搏,急促有力,无甚大碍,应该是惊吓过度。
但是那么高摔下来,皮肉伤是免不了的。后面都是张小峰在前面做了缓冲。
“你自己摸摸看,有没有哪里骨头断了。”
“不知道,可能都断了!”
张小峰无奈的将指上真火靠近四肢瞧了瞧,只是有些青紫,并无错乱断裂。其他地方便也无能为力。
陈秋羽见张小峰又扣住她的手腕,一股暖流从手腕传遍全身,身上紧绷麻木的感觉消减许多,也没有那么冷了。
“你在这里歇歇,我去找找有没有可以出去的洞口。”
“你别走。”刚才的暖流戛然而止,陈秋羽忍不住脱口而出。
“难道你想一辈子呆这里不成,得想办法出去。”
“你不要走远了。”
“这里就这么大,我倒是想走远。”
张小峰沿着石壁仔细搜寻,目光所见皆无所获,只有一些渗水的缝隙。
只得回到陈秋羽边上坐下,好好想想哪里还有可能出去。
“你年纪比我小,本事却这么大。不像我什么也不会。”
陈秋羽见张小峰不说话,寂静的有些恐怖,只有顶上的水滴落下细微的滴答声和心脏扑通的声音。
“人的烦恼多数来自无端的比较,无忧无虑过一生,是多少人求之不得事情。”
张小峰也没有细细想过:当年无忧无虑但一辈子可能不会离开谷阳县的江边少年与现在身怀绝技却背负诅咒的玄门小道。哪一个是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或许哪一个并不重要,张小峰并不喜欢假设,不管老天给他在未来安排了什么,坦然面对就是了。
生有其乐,死无所憾。
从阴司走了一遭,明白了生死并不是那么重要,无非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生活,搬了一个很远的家。
“我们还能出去么?我的一生怕是就这么结束了!”陈秋羽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悲切,她看到张小峰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出路。
“还好,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埋在这里 。”陈秋羽继续自言自语道。
“姐姐,你在说什么呢!”
张小峰无言以对,他只想尽快出去。
“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才跳下来的,你不该跳下来的。”
“你爹娘有几个孩子?”
“你问这个作甚。”
“我爹有四个孩子,他说他名字叫四时,便要把春夏秋冬都要凑齐,没了我,他还有三个孩子呢。”
“我爹娘就我一个。”
“对不起……”
“别,别,别!我还没认命呢!”
说实话要是不想这么把陈秋羽救回去,张小峰自己都能从缝隙中爬回去。但是带上一个人万万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