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支勃朗宁还在你身上,别弄丢了,认真放在保险柜里。”司行霈道。
司行霈送给顾轻舟的钢笔和手表,都是名贵奢侈品,而顾轻舟穿得如此朴素,他就知晓她在家里很低调。
她的东西,肯定也不安全。
司行霈不变态、不在床上的时候,是个温柔又细心的人,处处替顾轻舟考虑好。
这点小事,他都留心到了,他的确是把顾轻舟当宝贝一样疼着。
只不过他的好,是糖里掺毒。
“多谢你。”顾轻舟将钥匙握在掌心,垂眸不语。
司行霈颔首,他把顾轻舟抱在怀里,两个人依偎在沙发上。
司行霈看报纸,顾轻舟轻轻打盹。她平时念书辛苦,周末都特别困。
眯了一会儿她就醒了,司行霈晚上还有个宴会,问顾轻舟:“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去?”
“不!”顾轻舟道。
司行霈参加的宴会,肯定是名流聚集。而上次督军府的舞会,让很多人认识顾轻舟了。
她顶着司慕未婚妻的身份,跟司行霈出门,岂不是平白送司慕一顶绿帽子?
虽然司夫人和司慕从未想过要顾轻舟过门,顾轻舟也不愿意嫁入司家,可她和司夫人约定的两年,是绝不给司慕抹黑。
“我不要去。”顾轻舟怕激起司行霈的怒意,真的非要她去,就不由放缓了声音,带着几分软语哀求。
司行霈笑,也不介意,先送顾轻舟回家。
顾轻舟第二天再次去了何氏药铺,让慕三娘把她的东西给她。
慕三娘就从床底下,挖出了瓦罐,用油布包裹得好好的,递给顾轻舟:“你数数。”
顾轻舟没有数。
到了银行,她开了保险柜之后,将钱数了下,一分也不少。
何家生计那么艰难,慕三娘却绝不动顾轻舟的东西,他们两口子十分磊落,顾轻舟可以信任他们。
她把钱、手表、勃朗宁,都放在保险柜里锁好。
出了银行,顾轻舟一身轻松。
顾轻舟将她的贵重物品放在银行的保险箱里,一身轻松。
财产,是立足的根本。
她的财产安全了,她的心就踏实了。
她慢腾腾回了家。
周日的下午,原本稀薄的骄阳被层云遮蔽,下起了薄雨。
绵绵细雨,打湿了远处深绿浓翠的枝头,蜿蜒曲折的小路泛出盈盈水光,仲春清灵又盎然。
家中寂静。
上周末闹剧的余烟,尚未散去。
三姨太的女佣妙儿告诉顾轻舟说:“老爷打算把太太和三位小姐赶出去,听说老爷还有一处旧宅……”
顾圭璋还在气头上。
等他的气消了,秦筝筝母女会各显神通的,搬出去是不可能的。
认为秦筝筝从此失宠,那就太小瞧秦筝筝了。
顾轻舟从来不轻视她的敌人。
“三小姐随便几句话,害得老爷损失五百块,而且丢了个大脸,老爷的气只怕没那么容易消散。”顾轻舟笑道。
顾圭璋已经放出话要赶走秦筝筝母女,顾轻舟倒也好奇,秦筝筝会用什么方法来笼络顾圭璋。
这次,顾圭璋只怕真没那么容易原谅她吧?
正好,顾轻舟可以再次见识见识秦筝筝的手腕。
把秦筝筝的底牌摸清楚,顾轻舟才能进一步动手。
顾轻舟都听说了顾圭璋要赶走秦筝筝母女,秦筝筝自然要知晓。
“肯定是白氏在老爷跟前吹耳边风,那个贱人!”秦筝筝攥紧了手里的蚕丝帕子,几乎要把帕子捏破。
白氏,就是二姨太,现在被称为“二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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