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那女孩子的眼睛太过于镇定,给他一种高深莫测的错觉吧?
从此之后,男人就丢开了,并没有多想,依旧忙碌着他的“生意”。
只是,他偶然会想起那个女孩子,她盈盈眸光十分潋滟。
他再挑女人陪的时候,会选长发、大眼睛、年纪偏小的女子。
顾轻舟后来再也没想起过这桩子事。
二月初一,她准备上学的资料,颜洛水打电话一一教她。
电话再次响起,女佣喊她下楼听电话的时候,顾轻舟以为还是颜洛水,她拿起话筒就说:“校服的裙子好短,我要穿玻璃丝袜,还是穿裤子?”
她却听到电话里磁性低沉的嗓音道:“不穿最好。”
顾轻舟差点把电话给砸了。
是司行霈!
“我回来了,轻舟。”司行霈在电话里,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哄诱着她,“你出来等我,我十分钟到你家门口。”
“我没空,我明天要去上学!”顾轻舟后背微僵,冷漠道。
司行霈低笑:“乖,轻舟,我十来天不见你,想你想得紧!”
他这种话,更像是丧钟,顾轻舟唇色微白。
她对司行霈有心理阴影,实在讨厌司行霈的拥抱和亲吻。
“不!”顾轻舟声音微提。
“不?”司行霈笑声更低了,“轻舟乖,你再躲着我的话,我就把你直接锁到我家的笼子里,这样不用每次都去你家捞你了。轻舟,你喜欢金笼子,还是铁笼子?”
变态!
别人说这种话,只是开个玩笑,司行霈却是真做得出来。
顾轻舟忍辱负重,端着一杯茶站在客厅前的落地窗口,慢慢喝着。
今天家里没人,秦筝筝带着孩子们去看电影了,两个姨太太出去打牌了,顾圭璋去了衙门,顾绍开学了。
顾轻舟独自一人。
看到了熟悉的奥斯丁汽车,顾轻舟放下水杯就出去了,快速上了他的汽车。
司行霈一踩油门,汽车离开了顾公馆。
他带顾轻舟去吃饭。
司行霈有七八处别馆,其中最大的别馆,修建得奢华,俨然是他的家。
他的家不在督军府。
厨娘朱嫂煮了一桌子菜,同时很热情对顾轻舟道:“轻舟小姐念书灵得来,聪明又漂亮,少帅好福气的!”
“朱嫂你别拍她马屁,她还是小孩子,夸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了,你该教就教她。”司行霈笑,然后对顾轻舟道,“改日来跟朱嫂学几个菜,以后你煮给我吃。”
顾轻舟垂眸不语,不开心。
朱嫂就给司行霈使了个眼色:“小丫头要哄的,少帅嘴巴甜些。你让她学菜,她又不是佣人。”
顾轻舟终于忍不住笑了。
吃完饭,司行霈拿出礼物给她。
他给顾轻舟两个斜长的匣子。
一个装着金表,一个装着金质的钢笔。
“要去念书了,用心些。”司行霈摸她的脑袋,难得的温柔,“我的轻舟又漂亮又有学问,走到哪里都能吃饱饭!”
他说过,他会栽培她。
司行霈从不食言,念书是大事,他今天是特意赶回来,去学校帮她打点,然后送她钢笔和手表的。
顾轻舟低垂了眉眼,说了句:“谢谢!”
而后,司行霈抱着她,狠狠亲吻了一番,吻得全身的热浪都起来了,将她压倒在床上。
顾轻舟大急,捉住他的手:“你说过等我大些,不伤害我的身体!”
所有的兴趣戛然而止。
司行霈过得不轻松。
他的猫儿矜贵,需得小心翼翼养着,偏他心甘情愿。
她还小,不给他碰。真要是强行碰了,估计要炸毛很久。
他也舍不得弄坏了她。
他亲吻着她。
顾轻舟后背发紧,颤抖着抓住他的胳膊:“司少帅,你要说话算数,否则我会杀了你!”
司行霈低笑。
他轻掠过她的唇,喃喃道:“我的女人又不是第一次杀人,我相信你杀我的时候,一定不会害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总有一死,愿死在轻舟手下!”
顾轻舟彻底没了招。
她哭,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我恨你!”她哭得更狠,“我恨你,你个赤佬,你欺负女人!”
心中对司行霈的恨意,已经到了极点。
后来,他把顾轻舟搂在怀里睡了个午觉。
很快,他呼吸均匀轻盈起来,像是睡着了。
他是光着上身的,顾轻舟的手,按压他心脏的地方,感受他的心跳,想:“朝这里开一枪,是不是就能解脱?”
她一定要杀司行霈!
“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