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减焦急地说道。
“大王,时不我待,若再不做出抉择,一旦主公怪罪下来,谁也保不住您。”
韩信沉默片刻,说道。
“范减,你先退下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范减无奈,只得行礼退下,韩信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纠结万分。
最终,韩信还是决定暂时听从蒯彻的建议,说道:“还是请蒯先生走一趟吧!”
蒯彻领命前往驿馆,当他到达时,却发现钟离眜和他的手下正趾高气扬的折腾驿馆的人。
蒯彻冷笑一声。
“我代表我家大王来回复钟离将军,我们深受大楚陛下厚恩,绝不会做那种忘恩负义之事!”
钟离眜的手下怒道。
“哼!你们不过是一群见风使舵的小人,如今见项王势弱,便想另寻出路!”
蒯彻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休要胡言乱语,我军如今兵强马壮,岂会惧怕项王?只是不愿徒增杀戮,让百姓受苦罢了!”
钟离眜沉默片刻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别过,日后战场上见!”
蒯彻拱手道。
“请便!”
蒯彻却忽然话锋一转,说道。
“钟离将军,您这饭吃得如何?哦,没吃呀,那更好,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我家大王谨遵陛下圣旨,怀有好生之德,决定放你们二人回去。”
钟离眜先是一愣,心中满是狐疑,紧接着追问。
“你们大王当真不会反悔?这个韩信不会是个真的没有脑子的人吧。”
蒯彻嘿嘿一笑。
“您别高兴得太早!我家大王的原话是,限你们两个时辰之内滚出齐地,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蒯彻转头看向驿丞,大声喝道。
“来人哪,撤桌子,送客!”
蒯彻此次作为特使前来,为防万一,身后带着一队精锐士兵,钟离眜深知事已至此,局势无法扭转,只得长叹一口气。
“韩信饮鸩止渴,不久就会大难临头,可笑,可笑!”
钟离眜话音未落,就听“砰”的一声巨响。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他浑身一颤,赶紧一个匍匐,趴在地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
就见一个士兵一脸歉意,却又难掩眼中的得意。
“不好意思,枪走火,钟离将军请起吧,没过年没过节的,不用下拜!”
蒯彻在一旁看着钟离眜的狼狈模样,心中暗自发笑。
钟离眜憋了一肚子气,但他也清楚,此时形势比人强,若强行发作,只怕会更加吃亏。
于是,钟离眜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站起身来。
“蒯彻,今日之辱,我钟离眜记下了,我不会忘记的,只要是有机会,我自然会找回来这个场子。”
蒯彻却不以为意,笑道。
“钟离将军,慢走不送,但愿您能顺利回到彭城。”
钟离眜不再多言,转身找到快马,狠狠地抽了一鞭,骏马吃痛嘶鸣一声,向着彭城飞奔而去。
一路上,钟离眜暗暗发誓,若有机会,定要让蒯彻和韩信付出代价。
刚到彭城附近,钟离眜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一群士兵给团团围住。
他气得破口大骂。
“你们这些混蛋,我是钟离眜将军,你们的眼睛都瞎了吗!”
士兵们却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其中一人说。
“胡说八道,钟离眜将军仪表堂堂,面如冠玉,哪有你这样一脸衰相?”
就这样,钟离眜和他的随从直接被当做奸细,五花大绑地押进了项王府。
项羽听闻抓到两个奸细,心中十分吃惊,连忙命人将他们带进来,要亲自审问。
当钟离眜和随从被推进大堂,双双跪在地上时,项羽仔细辨认了一番,又听了他们的说话,这才认出眼前之人。
项羽依稀记得钟离眜身边的那个随从问道。
“你的脸上怎么多了那些字?”
那个随从一脸的苦相,委屈地说道。
“启禀大王,被蒯彻用《论语》给‘抡’了!”
项羽听得一头雾水,转头看向钟离眜。
“你的脸上怎么有五道血痕?好歹是个将军,怎么就会狼狈成了这个样子,这样回来,你的威严何在?”
钟离眜苦笑一声,无奈地说。
“也是被那个蒯彻给‘蒯’了!”
项羽眼中闪烁着怒火,彻底蒙了。
“你是说这次出使,不仅没有说服韩信,反而被蒯彻百般羞辱?你不要面子,我项羽还要的。”
钟离眜一脸羞愧,低下头说道。
“臣无能,请大王治罪,也请大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