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走投无路之际,他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樊哙身上,命令樊哙出兵攻打赵川。
樊哙领命后,率领着大军朝着赵川的营地进发。
一路上,樊哙的心情无比沉重,但为了那份连襟之情,他依然选择了勇往直前。
然而,当樊哙的大军抵达战场时,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不已,只见吕雉竟然出现在了刘盈的军中,正神态自若地指挥着士兵。
吕雉看到樊哙,面无惧色,镇定自若地走上前来。
“樊哙,事到如今,局势已然明朗,刘邦大势已去,败局已定,你又何必为了他去拼死卖命?不如就此归降,还能保住你和家人的身家性命。”
樊哙犹豫了片刻,说道。
“夫人,我樊哙与刘邦乃是连襟,这份情谊怎能轻易割舍?我怎能背叛于他?”
吕雉冷笑一声。
“连襟?哼,樊哙,你莫要如此天真。如今的刘邦疑心病重,连周勃这样的忠臣都能被他冤枉。你觉得他还会一如既往地信任你吗?继续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条,最终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就在这时,吕媭也快步走了过来,娇声劝说。
“樊哙,听姐姐的话,赶紧归降吧,赵川宽厚仁慈,礼贤下士,定会善待我们,你又何必执迷不悟,非要陪着刘邦走向灭亡呢?”
樊哙看着自己的妻子吕媭和大姨子吕雉,心中开始动摇起来。
他回想起刘邦对自己的种种猜忌和不公,终于,樊哙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说。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我樊哙降了。”
刘邦得知樊哙也投降了赵川,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仿佛都崩塌了。
他心如死灰。无奈之下,他只能率领着残部,垂头丧气地返回沛县,暗暗发誓。
“总有一天,我刘邦会东山再起,让你们这些背叛我的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刘邦带着残兵败将回到沛县后,整日借酒消愁。
但赵川的大营之中,此刻也并不太平,低阶将官与士卒们三五成群,交头接耳,那细碎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韩信居然谋反,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谁说不是呢?主公对他可是信任有加,真没想到会这样。”
“这下可麻烦了!要是他真与项羽勾结,咱们可就陷入绝境啦。”
此时,左相孔鲋面色凝重,脚步匆匆地走进赵川的营帐。
他拱手施礼,急切地说。
“主公,如今韩信谋反之事传得沸沸扬扬,关中已是人心惶惶。臣恳请主公立刻将韩信抓捕,务必问个明白!”
赵川初闻此事,怒喝道。
“韩信跟随我征战多年,忠心耿耿,岂会轻易谋反?定是有奸恶之人从中作梗,妄图离间!”
孔鲋急忙进言。
“主公,此事非同小可,万不可掉以轻心啊!倘若韩信真的反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当机立断。”
赵川沉思片刻后说道:“且慢,此事或许另有隐情。”
孔鲋一脸不解,追问道。
“主公何出此言?如今局势危急,容不得半点迟疑啊。”
赵川缓缓说道。
“韩信之为人,我心中有数,他素来忠诚勇猛,且此刻他正领军北出潼关,奋力攻略赵地,若此时临阵换将,势必对我军极为不利。此事必须仔细探查,切不可贸然行动,以免中了敌人的奸计。”
孔鲋仍心有忧虑,焦急地说道。
“主公,万一这正是韩信的阴谋,故意拖延时间,等他与项羽里应外合,那时就悔之晚矣。”
赵川摆了摆手。
“我意已决,派精明细作再度打探,务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在真相未明之前,不可轻举妄动。”
数日后,细作匆匆归来。
赵川坐在营帐中,急切地问道:“情况究竟如何?速速道来!”
细作赶忙回道。
“主公,此韩信非彼韩信,这个所谓的韩信乃是从前韩王的亲孙子,又被人称作韩王信,与我们的韩信重名罢了。”
赵川听后,长舒一口气。
“原来是一场误会,险些酿成大错。”
孔鲋得知调查结果后,满脸惭愧,匆匆来到赵川面前。
“主公,臣一时鲁莽,未能明察,险些误了大事,请主公降罪。”
赵川连忙扶起孔鲋,宽慰道。
“左相也是为了我军的安稳着想,一片忠心可鉴,不必如此自责,此次事件也让我等明白,凡事不可轻信传言,需谨慎查证,方能避免误判。”
此事过后,赵川军中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而此时的沛县,刘邦正坐在一间简陋的屋内,面前是几个忠心耿耿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