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守关中,勿纳诸侯,秦地可尽王也!
在那悠悠史册之中,曾有人这般劝诫刘邦,然而,当张良一番冷水泼下,刘邦瞬间恢复理智,旋即装怂去见项羽,由此,历史上那惊心动魄的鸿门宴拉开了帷幕。
可赵川穿越而来,历史的轨迹自此彻底改写。
这一次,鸿门宴宴请的主角不再是刘邦,而是赵川自己。
当赵川带着充足的炸药踏入鸿门,那个早已磨刀霍霍的项庄,别说是舞剑了,就连拔剑的勇气都消失殆尽。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被当场吓尿,已算是有几分胆量。
这一回,赵川成了孤身入险的英雄,何须樊哙那般勇猛之士,又何须项伯从中周旋?
临走之际,赵川仿若施舍般将从秦朝宫室里收来的一双玉斗丢至项羽脚下,竟无一人敢用剑将其撞破。
项羽那两只眼睛,四个瞳仁皆布满了血丝,可那又能如何,他依旧不敢冲上前拼命!
赵川起码返回函谷关时,终是忍不住放声大笑。
待他进关,只见陈忧薙母女、吕娥姁等一众女子皆在迎接。
“那个项羽,真是没种,居然连拔剑杀我的勇气都没有,特别是他那个亚父范增,我都挑衅让他们拿剑砍我,他都没敢下令!”
陈忧薙望着赵川,心中暗自思忖。
就算我当时跟了项羽回去,恐怕项羽也未必有此等豪气吧?虽说能守候在我大儿子跟前,可一旦项羽被俘,像我这样的亡国妾妇,定会再次遭受胜利者的羞辱,倒不如如今,站在胜利者一方,方能高枕无忧!
她这般得意的神情,恰好被虞妙弋瞧见。
“娘,你在想些什么?”
陈忧薙轻抚发烫的脸颊,缓缓说。
“我在想呀,你哥哥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能老是跟着项羽卖命,倘若咱们这边能给他说一房漂亮的媳妇,或许他能收收心呢!”
虞妙弋闻言,满是哀求地看向赵川,娇嗔道。
“川哥,只可惜炮弹无眼,万一哥哥在哪次冲锋的时候被炸死了,可如何是好?”
赵川笑着安慰道。
“妙弋莫忧,那倒不会,若是遇到你的大哥,也就是我的大舅哥,我不用炮弹,只用些绊马索、渔网之类的东西把他抓住便是。”
吕娥姁插话道:“你说让我见夫君来着!”
赵川嘿嘿一笑,回应道。
“是你的夫君不敢见我,转身跑向了武关那边滋事,若你真的想与你老公相见,等我得闲,陪你再走一趟武关便是。”
吕娥姁心中怅然若失,喃喃自语。
“我们母子以及他的老父亲,在他心里居然一文不值?项羽这个人虽然薄情,但仍然把他心爱的女人换了回去,父亲大人呀,您瞧瞧您给我挑的这郎君!”
回到咸阳之时,太师左丞相孔鲋,以及张良、陈平众人纷纷劝赵川马上即皇帝位,以安天下。
赵川却是笑了笑,摆手说。
“我知晓各位心急,但如今义帝尚在人世,他可是各路诸侯的共主,我若称王倒也罢了,若贸然称帝,天下诸侯必定群起而攻之,此举不划算!”
孔鲋神情严肃,拱手进言道。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主公,切不可因一时之虑,而错失良机啊!”
赵川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
“孔太师,您所言不无道理,但如今局势复杂,各方诸侯皆对关中虎视眈眈。若我此时称帝,必成众矢之的,且那义帝虽无实权,但其名号仍具影响力。贸然行事,恐生祸端。”
张良轻摇羽扇,上前一步。
“主公,吾等深知此举风险颇大,然主公雄才大略,如今已掌控关中,若不趁势而起,待诸侯壮大,再图霸业恐更为艰难。”
陈平亦附和道。
“主公,张大人所言甚是,如今我军士气正盛,当以雷霆之势确立正统,方可震慑诸侯。”
赵川负手踱步,沉思片刻后说。
“诸位之忠心,我心领了,但称帝之事,还需从长计议。且先稳固关中,发展民生积蓄实力,待时机成熟,再做定夺。”
众人见赵川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言。
陈忧薙在一旁听得真切,心中不禁暗暗着急,这是成就大业的关键时刻,若错过,日后不知又要历经多少波折。
待众人散去,陈忧薙来到赵川身边,轻声劝道。
“主公,妾身虽不懂这天下大势,但方才诸位大人所言,也不无道理,您为何如此犹豫不决呢?”
赵川看着陈忧薙,叹了口气道。
“忧薙,你不懂。这称帝之事,关乎重大,若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我不能只凭一时之勇,而不顾及长远。”
陈忧薙抿了抿嘴唇,说道。
“主公,妾身相信您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