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无伤对赵川忠心耿耿道。
“陈大人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完成主公交付的使命,绝不会有任何的离心离德之处。”
吕娥姁又怎会知晓这其中的隐秘关窍?当她目睹赵川如此守信,甚至不惜引发众怒,旋即向赵川庄重承诺。
“妾身愿长居荥阳,安安心心做人质,决然不会有叛逃之念!”
此事过后,张良寻了个无人的间隙,悄然凑近赵川,神色忧虑且疑惑地问。
“主公,依您之见,沛公会将那些兵马如数归还于您吗?”
赵川微微一笑。
“会,也不会,这样的人实在是没有办法琢磨透,咱们随机而动吧。”
张良眉头紧皱,急切追问。
“主公,此乃何意?臣愚钝,实在难以参透。”
赵川目光投向高远的天空,似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倘若巨鹿之战,沛公遭遇溃败,失去了依靠,领着残兵败将落魄逃至我这一方,那时,他身陷绝境,毫无退路,想不归还兵马亦是不可能之事,然而,若巨鹿之战他大获全胜,我借予他的这些人马,必在其军中成为中流砥柱般的存在,此时让他归还,无疑是要剜其心头肉、断其筋骨,你觉得他会心甘情愿地还吗?”
张良听了,仍是一脸茫然。
“主公,可沛公的家眷皆在您手中扣押着呢,这些人难道没有任何价值吗!”
赵川闻言,不禁嗤笑一声道。
“一个普普通通的田舍翁,能有何价值?即便将他烹煮熬汤,又能榨出几滴油水?至于女人,刘邦身边何曾缺过?女人不缺,难道您以为他的子嗣还会少?”
张良愈发迷惑。
“主公明知道沛公极有可能耍赖,为何还要将兵马借给他?这其中究竟藏着怎样的深意?还望主公能为臣下解惑。”
需知,在原本的历史进程之中,若没有赵川的意外穿越,张良对刘邦那是满心钦佩,忠心不二。
然而,赵川的出现彻底改写了历史的轨迹。
韩王身在何处,张良便追随至何处。
因着各为其主的缘故,他对于刘邦再无特殊的情感,在评价刘邦之时,也不带丝毫的偏向。
赵川望着满脸困惑的张良,长叹一口气。
“刘邦看重火器,看重那六千兵马,而我,看重的唯有吕娥姁一人,得她者,得天下,此绝非虚妄之言,众人皆不知吕娥姁的非凡才能,倘若刘邦凯旋而归,如约将兵马悉数归还,我自会成全他们夫妻团聚,不再插手他们内部之事。可若刘邦果真背信弃义,那也就休怪我无情了,这个吕夫人,我便笑纳了!”
张良听完,沉默良久,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他再次开口问。
“主公,那咱们究竟何时起兵攻秦?”
赵川手抚下巴,说道。
“传我命令,让上将军韩信集结十万兵马,而后我们一同走南路,经由武关夺取关中!”
就在这时,战场局势的发展超乎众人的预料。
韩信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路狂飙,全然无法止住步伐。
他从邯郸郡一路向北,悍然攻打涿郡,涿郡的守兵在其凶猛的攻势下毫无招架之力,一路溃败。
随后,韩信竟又改变方向,转而攻向了山东的陈县。
当燕地被韩信成功攻克的消息传来,姬明月欣喜若狂,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赵川册封的燕公爵位,并信誓旦旦地宣称。
“定会替赵川守住燕地,绝不背叛,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姬明月离去之后,韩信奉旨回到荥阳。
只见他意气风发,身后跟着十万雄师,还携带着堆积如山的丰富粮草。
孔鲋也急匆匆地向赵川汇报韩信近期的征战详情,兴奋地说。
“主公,此次征战,我与韩信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因韩信需借助我手下的火器,对我也是极为敬重,凡事皆与我商议,从无独断专行之举。”
赵川听闻,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看来自己精心策划的策略已然初显成效,当在军中广泛推广,以壮我军之威。”
赵川诚心邀请张良作为媒人,向陈忧薙求娶其女虞妙弋。依照婚姻的传统流程,纳采、问名、送聘等环节逐一进行。
而在那丰厚的聘礼之中,就有赵川亲自猎获的那只聘雁,以示诚意。
此时,陈忧薙正在赵川的房间里帮他收拾物件。
忽然间被以对待女主人的方式相待,她起初还有些不适应,但毕竟出身贵族,很快便适应过来,于是欣然收下了聘礼,定下了这门亲事。
反倒是虞妙弋,平素与赵川能言笑无忌,可自从订了婚、下了聘,反倒羞于见面,每日都躲着他,只是与吕娥姁相伴,也不知两个女子在一块儿都谈论些什么。
外面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