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勃也跟着附和。
“沛公好意相邀,你竟如此不识抬举!”
面对这几人的围逼,赵川不仅毫无惧色,反而将自己的衣襟撩开。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他腰间缠着一大串铁桶式的东西,外面还连着一根长长的引线,模样甚是古怪。
刘邦吓得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地往后退了好几步,高声喊道。
“你这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发明?还不赶紧放下!”
赵川神色冰冷,毫无退缩之意,厉声道。
“我承认,若单纯论武艺,你手下这几名将领,我谁也比不过。但这东西只要一点燃,管你是谁,都只能化作一股飞灰!”
曹参、周勃、灌婴、夏侯婴、樊哙、纪信等人闻言,瞬间后退了好几步。
虽说他们平日里个个勇猛如虎,壮似牛犊子,从未将赵川放在眼里。
但连日来被赵川的火器吓得胆战心惊,如今一见这玩意儿,心中便有些发怵,不由自主地不停往后退缩。
赵川看着他们的窘态,冷笑一声。
“不知沛公约我来,究竟有何事要谈。若是无事,我还是回去了!”
刘邦见此情形,心知此刻不宜与赵川彻底翻脸,赶忙换上一副笑脸,说道。
“赵将军莫急,方才不过是开个玩笑,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赵川冷哼一声。
“沛公,这玩笑可开不得,我赵川今日前来,本是怀着诚意,若沛公只是这般戏弄,那这同盟之事不提也罢。”
刘邦连忙摆手。
“误会,误会!实不相瞒,如今这局势错综复杂,项羽势大,对我等皆有威胁,我寻思着咱们若能携手合作,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赵川微微眯起双眼,审视着刘邦,说道。
“沛公所言,倒也有些道理。但合作须得真心诚意,而非这般充满算计。”
刘邦点头称是。
“赵将军放心,我刘邦绝非背信弃义之人,只是这合作的细节,还需从长计议。”
就在这时,吕娥姁走上前来。
“赵将军,我家夫君确有合作之意,还望将军莫要因一时之气,错失良机。”
赵川看了吕娥姁一眼。
“吕夫人,并非赵某意气用事,只是这合作之事关乎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
刘邦原本盘算着出其不意地将赵川拿下,然后趁机向他讨要赵川所打下的那三个郡,以为这计划天衣无缝,定能让赵川乖乖就范。
然而,令刘邦万万没想到的是,赵川竟想出了同归于尽的狠招。
刘邦无奈,只得咬牙说道。
“既然赵将军有事,那我也不强留了,请吧!”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斋戒完毕的项羽与虞姬一同来到了赵川的面前。
只见赵川已然准备好了一个沙盘,里面的细沙被整理得极为平整,宛如一面平滑的镜子。
不一会儿,赵川手里扶着那个带盘子的毛笔,缓缓动了起来。
项羽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说道:“少司命女神,我想询问一下我和虞妙云之间的姻缘,不知您有何明示?”
那下面安装着毛笔的盘子开始在沙面上游走,留下的竟是最为容易辨认的隶书字迹。
项羽目不转睛地盯着赵川书写的每一笔每一划,唯恐错过一丝一毫,同时赶忙命令身边的范增和钟离眛马上记录下来,以便日后参考。
少司命的指示书写相当耗时,一直写了好一会儿,才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百四十多个字。
而后,一切恢复了正常。
赵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向项羽问道。
“不知道神的批示是什么?”
接着,他静静地凝视着那个沙盘,轻轻诵读了出来。
“秦亡草昧,刘项起吞并。鞭寰宇,驱龙虎。展长鲸,荡欃枪。血染中原战,视余耳,皆鹰犬,平祸乱,归炎汉,势奔倾。兵散月明风急,旌旗乱、刁斗三更,共虞姬相对,泣听楚歌声,玉帐魂惊,泪盈盈。
恨花无主,伤愁绪,挥血刃,掩泉扃,时不利,骓不逝,困阴陵,叱追兵,呜喑摧天地,望归路,忍偷生,功盖世,浑闲纪,见英灵。江静水寒烟冷,波纹细,古木凋零,使行人到此,追忆益伤情,胜负难凭!”
项羽听完,眉头紧紧皱起自语道。
“怎么这首词里充满了如此悲壮的气氛?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
眼见项羽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否定状态中,赵川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这个我也不知道,刚才只是少司命上身给的指示,至于如何解释,我实在是一窍不通,还请武信君另寻高明吧!”
项羽一听,瞬间急了,猛地一把抓住了赵川的手腕,力气之大,仿佛要将赵川的骨头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