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川皱紧了眉头,沉声道。
“我的目的是以三川郡为跳板,进而西进咸阳,据可靠情报,武关那里的秦军战斗力相对较弱,主将亦是贪财之徒,从此处突破,风险应当会更小一些!”
韩信深表赞同,急切地问。
“主公所言甚是,那现在我们即刻就前往颍川郡吗?”
赵川毫不犹豫地拍板定案,高声道。
“兵贵神速,传令下去,马上兵发颍川郡!”
由于他们起兵极为迅速,行动如风,待到郡守李由得到消息时,赵川的大军已然兵临城下。
李由身披战甲,手持长矛,威风凛凛地站在城楼上,指着下面的赵川破口大骂。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反贼,竟敢贸然袭击我们颍川郡,今日定让你有来无回,灰飞烟灭!”
赵川冷笑一声,高声回应道。
“李由,你们父子早已大祸临头,如今还负隅顽抗,难道就不曾后悔吗?”
李由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犹如压着一块巨石。
父亲李斯给他寄来家书,信中言道,如今咸阳城有人散布童谣,声称他们父子意图谋反。
秦二世更是特意为此事责问父亲,尽管李斯竭力辩解,怎奈秦二世依旧不依不饶地质问。
“你儿子李由与反贼作战,为何劳而无功?你们莫非是在故意磨洋工?”
李斯不知该如何回答秦二世的责难,而此时,赵高趁机向秦二世进献谗言。
“民间皆在传说李斯有不臣之心,为防他们父子为患,不宜再往颍川增派人手,陛下,应当先发圣旨斥责李由,令其自行防贼,倘若防不住,提头来见!”
就这样,原本准备派往颍川郡协防的秦军被调往了别处,李由腹背受敌,陷入了苦不堪言的困境。
他将这一腔怒火全都集中在了赵川身上,咬牙切齿地吼道。
“大胆反贼,今日既然你们来到我们颍川境内,就休想活着回去!我定会寻一个上好的盒子,将你的脑袋装进去,向二世陛下报捷,借此打压奸臣赵高的嚣张气焰!”
赵川嘿嘿一笑。
“李太守,你未免想得太过天真了吧,你父亲当年为了扶植那昏庸无道的秦二世登基,不惜害死了大公子扶苏,早已失去了天下人心。就算你能够抵挡住我们的进攻,你以为天下人还会相信你们父子吗?”
李由双目几欲喷火,大声吼道。
“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相比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我们李家不知高尚多少倍!你有何资格来教训于我?”
赵川冷笑一声,轻蔑地说道。
“如今你们的援军被挪作他用,就凭你们颍川郡这些残兵败将,不过是些土鸡瓦狗罢了,你的许昌城,弹指之间便可攻破,识相的话,赶紧投降!”
李由并未回答,而是怒喝道:“放箭!”
一时间,城楼上箭如雨下,赵川的亲兵迅速赶来,将他护住往后撤去。
旁边的陈余见状,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前来请战。
“主公,末将愿意冲上许昌城,砍下李由的狗头,以振军威!”
作为颍川郡的治所,许昌城城墙高耸,护城河又宽又深,城中还不知暗藏着多少机关暗器,可谓是易守难攻。
赵川深知陈余是一员勇将,但他不想让将士们做无谓的牺牲,于是一声令下,将神弓营的指挥使墨阳叫了过来。
“拿出我们的大将军火炮,给我狠狠地轰他丫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与熟悉,墨阳对于火炮的操作早已了如指掌,他立即命令人推过一尊大将军炮,瞄准了城楼,亲自点燃了引信。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城楼的楼顶瞬间被炸飞,砖石瓦砾四处飞溅。
李由见势不妙,慌忙想要逃离,却未能跑得利索,被一块飞溅的石块炸断了一条腿。
但此人也是彪悍异常,强忍着剧痛,命令人草草为他包扎了一下伤口,便躺在软榻上继续指挥作战。
“你们都给我听着,绝不允许放反贼进城,要不然你我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赵川望着城楼上负隅顽抗的李由,心中暗暗思忖,这场战斗必须速战速决,否则一旦秦军的援兵赶到,局势将会变得极为不利。
“李由,你何必如此顽固不化?如今你已身负重伤,城破只是时间问题。只要你开城投降,我可以饶你不死!”
李由怒目而视,大声回应。
“休想!我李由身为大秦的臣子,宁死不降!”
赵川脸色一沉,转头对韩信说道:“韩将军,你对此有何看法?”
韩信沉思片刻。
“主公,李由此人顽固不化,但许昌城防坚固,若强行攻城,我军必将损失惨重,或许我们可以采取围而不攻之策,待其城中粮草耗尽,士气低落之时,再一举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