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忧薙听到这话,吓得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连连磕头。
“奴婢不敢,奴婢生是主人的人,死是主人的鬼,务必一定要尽忠于主人,绝不背叛!”
赵川的惩罚手段实在太过厉害,那一幕幕恐怖的场景至今还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曾经那华丽的盛装与珍贵的首饰,早已被她藏了起来,不敢再穿戴,现在的她穿得和普通奴婢毫无二致。
看到她如此诚惶诚恐,赵川不禁叹了一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你们母子也有好长时间不见了吧,我也不忍心割舍你们母子之情,就见一下吧,是去是留,你自己拿主意!”
陈忧薙如蒙大赦,赶忙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多谢主人开恩!”
赵川又转头命令袁佩佩:“去把虞妙弋叫来。”
不多时,袁佩佩便带着虞妙弋来到跟前,虞妙弋恭恭敬敬地站着,等待赵川的吩咐。
赵川看着她,缓缓说。
“妙弋,你哥哥来了,你也去见见吧,或许他找你也有什么要紧事呢。”
虞妙弋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全听公子你的!”
不一会儿,赵川在帅府的行辕接见了奉命前来的虞子期。
虞子期一进门,看到母亲穿着朴素的奴婢服饰,一副卑微的模样,眼里瞬间闪现出一丝难以遏制的怒火。
“赵川,你这个混蛋!家母再不济也是先楚国的贵族,你为何把她视作奴隶,肆意地奴役?你究竟是不给上将军面子,还是不给怀王陛下面子?”
赵川却不以为意,微微一笑。
“怀王陛下仁慈英明,特有远见,我是打心眼里佩服的。上将军项羽勇力超人,手下的士兵更是能以一当十,我怎会不给他面子?”
虞子期冷笑了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我奉了项将军的命令,接家母和家妹回家,还请赵盟主答应!”
赵川嘿嘿一笑,那笑容让人捉摸不透。
“我并非不近人情之人,陈忧薙,现在你儿子来接你来了,你和虞妙弋要不要跟他回去?”
赵川的话说得看似和蔼,可陈忧薙却再次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
“主人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当年已经发誓效忠于您,言犹在耳,岂能违背?”
看到母亲如此卑微顺从,虞子期气得脸色涨红,大声怒吼。
“赵川,你究竟给我母亲下了什么迷药?她为何这样唯唯诺诺,失去了往日的尊严?”
赵川依旧面带微笑。
“假如我的手里真有让人听话的药,我第一个要下的人就是你家的上将军项梁和项羽叔侄,至于她,是去是留,全凭她自己的本心!”
虞子期怒不可遏,指着赵川骂道。
“你这无耻之徒,分明是在强词夺理!我母亲定是被你胁迫,才不敢说出真心话!”
赵川脸色一沉,说道。
“虞子期,你莫要血口喷人!我赵川行得正坐得端,从未胁迫过任何人!”
“哼!你说的倒是轻巧,我母亲在你这里受尽折磨,如今连话都不敢大声说,这不是胁迫是什么?”
赵川冷声道。
“你休要在此胡搅蛮缠!你母亲自己的选择,你若不信,只管问她!”
陈忧薙连忙说道。
“子期,莫要怪罪主人,是我自愿留下的。主人对我有恩,我不能忘恩负义。”
虞子期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说。
“母亲,您莫要被他蒙蔽了,跟我回去,项羽上将军定会为我们做主!”
陈忧薙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
“子期,你不懂,主人待我不薄,我不能离开。”
虞子期气得跺脚,说道:“母亲,您这是糊涂啊!”
赵川在一旁冷眼旁观。
“虞子期,你也看到了,这是你母亲的决定。你若再纠缠不休,休怪我不客气!”
虞子期怒视着赵川,怒斥说。
“赵川,今日之事,我定不会善罢甘休!”说罢,转身拂袖而去。
房间里只剩下赵川、陈忧薙和虞妙弋,气氛陷入了一片死寂,过了许久,赵川缓缓开口道:“陈忧薙,你起来吧。”
陈忧薙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低垂着头,不敢看赵川的眼睛。
赵川看着她,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放心,只要你忠心于我,我不会亏待你的,我这个人说话算数,不仁义,但是厚道。”
陈忧薙连忙应道。
“多谢主人,奴婢定当尽心尽力。”
虞妙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在赵川身旁的日子渐长,陈忧薙愈发深刻地领略到赵川那令人胆寒的实力。
每多一日的相处,她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