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县衙的士卒畏缩着不敢上前,赵川摆手道:“还不动手吗?”
几人略微犹豫了下,在看到赵川那坚定的目光后,就应声道:“是,主公!”
踏踏,脚步声逼近,士卒们手上的刀口抵上来,吕家那几个护卫见形势不对,只能放下手中兵刃,眼睁睁看着几人围上来,把刀架在吕兴的脖子上。
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往下滴落,吕兴身子颤抖个不停,最后不得不咬牙,俯身跪在了地上。
“你赢了,赵川!”他低下头,不让自己怨毒的眼神暴露出来。
他这点小动作,恰好落在吴广眼中。
“主公,要不要?”吴广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吕氏是咸阳大商,掌握着大量武器和盔甲物资,要是让吕兴就这么离开了。
他一定会怀恨在心,勾结项梁对义军不利,还不如就在这里杀了他。
赵川明白他的想法,可在看到虞姬暗中朝自己使眼色后,就摆手道:“不用了,咱们同属义军,还是给项梁一个面子,放过他这下次吧。”
装模作样,还不是怕项梁派兵灭了你!
吕兴暗自不屑,却是绷着脸一言不发。
直到走出酒楼,他才恨声道:“给我联络项梁,就说我同意把兵甲交易给他,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就是必须要把赵川碎尸万段!”
“是,公子!”一名侍从应声走出,他悄悄在城中绕了一个圈,最后从一间院子的后门钻了进去。
而在酒楼中,吴广神色不甘道:“主公,放跑了吕兴,后患无穷啊!”
项梁的士卒本就精锐,要是再有吕氏一族的兵甲支持,那他们就更不是对手了。
见吴广一脸急色,赵川笑着让虞姬给他倒上一杯热茶,不慌不忙道:“先别急,我已经让人去盯着吕兴的人了。”
吴广闻言一怔,随即就瞪大了双眼道:“大人你的意思,是故意放吕兴一伙离开的?”
赵川轻抿了一口虞姬端上来的热茶,轻吹了口杯口得热气道:“妙戈这几天跟这姓吕的周旋,已经打探到他有一艘装满兵甲的货船从咸阳过来,准备跟项梁交易。”
吴广眼神一闪,似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神色激动的站起来。
“主公的意思,我们把这艘船劫下来?”
“不错。”
赵川点头,就看向门外匆匆进来的身影。
那道身影走到赵川身边,小声道:“属下打探清楚了,那艘船今夜会在城外渡口靠岸,把吕兴一伙人带到下游渡口交易。”
“好!”赵川眼神一亮,摆手道:“继续盯着,有任何消息要及时通报。”
“是!”那道身影略一拱手,就转身退了出去。
在那道人影消失后,吴广立刻躬身,望着大门的方向道:“主公,我立刻去军营带一队人马出来。”
“不能去军营,那里肯定有项梁安插的密探。”赵川摇头。
吴广心中着急,重重拍桌道:“可是,要是不调动城内军队,我们怎么拿下这艘船呢?”
赵川摆手,示意他坐回到椅子上,就轻笑道:“你难道忘了,我们在城外还有一支军队。”
城外的军队?
吴广心中一惊,随即就大喜道:“主公,你说的是在野狐岭那支骑兵?”
见赵川点头,吴广的心思越发活络,拍手道:“主公真是妙计,有这支骑兵出动,既避开了项梁在军中安插的内应,也避开了城中这些人的耳目。”
赵川微微点头,把一枚令箭递到吴广面前,叮嘱道:“天黑以后,持着枚令箭出城。”
“是,主公,属下一定小心。”吴广接过那枚令箭,重重点头。
两人喝了一会儿茶,在天快黑了的时候,就从在门口分开了。
吴广回到县衙,没有像往常一样呆在大堂熬夜处理公务,他走回了后院,在房间里换上一身便服。
在天黑以后,就独自一人从后门悄悄离开了。
而同一时间,城门附近一处偏僻的宅院中,吕兴看了眼天色,就朝身边一人低声道:“咱们现在就出城,你都安排妥当了吧?”
那人俯身道:“公子放心,这城门官已经被属下收买,他会开一道小门让我等通过。”
吕兴微微点头,又看向另一道身影,问道:“等出了城,你就安排人渡口外点燃篝火,让那艘船靠岸!”
“是,公子,属下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另一人也俯身道。
见安排妥当,吕兴神色一松,随即就想起之前在酒楼的遭遇,捏紧了拳头恨声道:“好,等这次和项梁交易后,就找他借兵,我要赵川跪在我面前磕头!”
话落,他就猛地一摆手,沉声道:“走!”
一行人推开院们,点燃了火把,摸黑往城门方向而去。
而在他们离开院子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