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驹往项羽脸上张望,见他没有表示反对,就继续道:“将军你没有猜错,我们确实有一支军队才颖水之上。”
陈余眼神一动,又问道:“有多少人?”
景驹沉吟了下,抬手道:“八千人,都是百战之兵。”
陈余眼中露出惊喜之色,暗暗点头道:“有这八千战兵,确实有办法拿下赵川。”
“嘿嘿,我就知道老弟你有办法!”景驹身子笑得更低了,又往他杯里斟了一杯酒。
陈余抿下一口,沉吟道:“这样,后日我会带兵出城操练,到时候你们送三千战兵过来,让他们替换衣物随我进城。”
景驹按住心中悸动,问道:“三千战兵,不太稳妥吧?”
陈余握拳,自信满满道:“够了,只要趁着校场演兵之时突袭,一举拿下赵川还有诸位将领,到时候再引大军攻城呼应,就可以控制住陈县局势了。”
“这……”景驹有些拿不定主意,扭头望向项羽,见他点头应允,就重重点头道:“好,就依陈将军之计执行。”
“多谢安侯信任!”
陈余暗自舒了口气,他往大门的方向看了眼,就朝两人拱手道:“那在下就回去安排,后日辰时,我会带士卒去城外野狐岭巡视,到时候就在那里把人换出来。”
“好,我会在野狐岭安排妥当。”
景驹点头,往前略微摆手,就目送着陈余从房门离开。
看着他走远后,景驹回头道:“项将军,只带三千人进去,要是这陈余不是真心投靠,那咱们不就被瓮中捉鳖了?”
项羽冷笑,满不在乎道:“后日我会带着亲卫混在队伍中,不管他是真投靠还是假投靠,只要让我进了城,我就让赵川死无葬身之地。”
“有项将军在,在下就能安心了。”
景驹笑笑,让侍女吹灭了房间的蜡烛。
……
次日早上,赵川来到校场巡视,忽然发现一支队伍阵型松垮,士卒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仿佛是碎豆腐一样不成型。
赵川的眉头皱了起来,冷声问道:“这是那一位将军麾下部曲?”
韩信犹豫了下,上前小声道:“是陈余将军所部,听说他夜里遭了风寒,今日未能来军营操练士卒。”
“什么风寒,能让他病重得来不了军营?”赵川眼神狐疑道。
“这……”韩信欲言又止,他初来乍到,有些得罪人的话不方便说。
在韩信身后,一名军侯冷笑道:“什么染上风寒,分明是宿醉未醒,听说这位陈将军昨夜玩得很花,回府时手里还攥着女人的贴身丝巾。”
赵川的脸色冷了下去,怒声道:“去,把陈余给我叫过来!”
“是,主公!”
传令官看着赵川那冷厉的神情,不敢有丝毫耽搁,快步朝军营外跑去。
没过多久,众人就见到那传令官扶着一个晃晃悠悠的身影走了回来。
“这不是陈将军吗,怎么喝得这么醉,现在身上还有酒气?”魏术捏着鼻子,露出一副难闻的表情。
赵川脸若寒霜,也不理身边亲卫劝阻的神情,推开众人径直走到陈余面前,看着他满身酒气,靠在传令官肩头打嗝,顿时就怒吼道:“陈余,你想死吗?”
陈余被他的吼声惊醒,眼神迷茫的睁开眼,在看到他阴沉的脸色,还有周围人那畏惧的神情,顿时就明了了自己的状况。
“主公,饶命啊!”
噗通,陈余跪在了地上。
赵川看也不看他,而是看着远处韩信问道:“上将军,按照军中规矩,应该如何责罚?”
“这……”韩信面色为难,想要替陈余求情,却见赵川一副毫不通融的神情,他只得道:“按军中规矩,宿醉失期者,当鞭二十。”
众人闻言,脸色都有些发白。
鞭刑可不是一般的难熬,那鞭子都是桐油浸过,一鞭子下去就能让人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二十鞭下去,不是好汉根本扛不住。
“主公,陈余可是军中副将,我看还是……”韩信硬着头皮求情,可话没说完,就被赵川摆手打断。
“既然是副将,那就该以身作则,不然每个人都像他那样违法军规,以后还怎么带兵?”
赵川冷声,豪不容情的招来两名用刑的士卒,指着陈余吩咐道:“把他给我拖到点将台上,让所有士卒都好好看着,违反军规的人是什么下场。”
“是,主公。”两人应声,一人拉住了陈余一条胳膊。
“不用,我自己走。”陈余把二人推开,眼神愤恨的看向赵川。
“陈将军不服吗?”赵川冷冷道。
“不,主公处事公道,陈某佩服!”陈余阴阳怪气的冷笑,他朝赵川拱了拱手,就捏紧拳头走上点将台。
两名士卒走到他身后,一人取来绳索把他绑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