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宏的所作所为,让司安心中格外气愤。
表情严肃的盯着人,眼珠黝黑,目光落在人的身上,都能够让人感知到一种名为“毛骨悚然”的感觉
可魏宏现在正在气头上。
根本就没那种心思,去仔细寻思,司安这番话的意思!
况且,在他看来,司安的举措,其实和断他的官路没什么两样,就更加对司安不喜了。
所以,多重因素堆叠在一起,让魏宏直接失去了理智,同时也控制不住自己原本保持的那种“人模狗样”的状态了。
你他奶奶说的话简直是狗屁不通,竖子!竖子!你怎敢在这里口出狂言?
我的做法乃是效仿太祖皇帝,严苛的律法才能惩治这些百姓,若非如此,这匪道的祸患,岂不是更加严重!
魏宏冷哼一声:“再者说了,你我同为御史的品级,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还不快快去查你的官牧事宜,不要妄想着插手别人的工作了,要知道一句话,多管闲事,从来就没有好下场,你我二人,井水不犯河水最好,否则——”
说到这里,魏宏表情都阴恻恻的,咬着后槽牙,看样子是很想一口给司安生吞活剥了,这才解气。
司安是真没想到,这老东西居然如此,还坚持着自己的想法,简直就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根本就说不通道理。
你骂人,那我也会骂人,甚至袜的还能比你更难听。
“哈?效仿太祖皇帝?我看你也是纯纯放屁!”
“知不知道陛下命我来此不仅仅是为了查明官牧事宜,解决这件事,最后是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个老匹夫,还不是为了能够让百姓安居乐业和乐的生活。”
“你现在给我搞起了连坐制度,一杀杀几十个人,你他娘的把人都给我砍头了,还谈什么让百姓安居乐业,让他们去地底下安居乐业?”
魏宏被气的脸色发红,身体发抖。
颤抖着手指,指向了司安。
“你…你!”
“难不成我抓的是什么没有犯过错的良民不成?”
“我抓的这些人都是实打实的身上有罪责的,我杀我的人,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他们犯了错,我来惩处,这就是规矩,这就是道理!”
“至于你,如果觉得自己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和期待,那就自刎谢罪,与他们一起去地府好了。”
司安:“……”
捏吗的。
我真服。
“你究竟知不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你把百姓逼急了,要按照这样严厉的酷刑惩治他们,迟早会酿成大祸,到时候可没地方后悔去。”
“后悔?”
魏宏反问,语气当中满是不可思议。
“我怎么可能后悔?”
“还有,你瞧瞧他们这副模样。”
魏宏手指指向了台下看热闹,大气儿不敢出的那些百姓,还有跪坐在砍头台上,哭哭啼啼的那群男女老少。
“就这样的能够酿成什么大祸?”
“难不成有眼泪把我给淹死不成。”
“不必再说了。”
魏宏猛地一挥衣袖,粗喘了几口气。
“我意已决,绝不是你这种黄口小而说几句就能更改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两不相干,还有我今天把话给你放在这里,你想要来管我的事情,还真管不着,这就是我对待盗匪的方法,我也会一直这么干下去,抓到一个我就砍一家子头,一直这么砍下去,我倒要看看,从今往后,谁还敢**鸣狗盗的事情。”
“如果你觉得本官做法有问题,大不了可以现在就回你的驿站,上书折子800里加急去和陛下告我的状,变成这样,我也不惧。”
“至于今天的做法,还有刘御史你这样不尊敬本官的态度,本官都会一一上书给陛下,请陛下评判的。”
司安:“……”
这都什么和什么?
司安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无语过。
站在他身后的士兵也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用一种看死人的目光盯着这位魏宏御史。
好家伙,真的是好家伙。
怎么敢和大将军这样说话呢?
正当他们大将军是个没有什么权力的小小御史不成?
士兵都在为司安感到憋屈。
怒目瞪着魏宏,嘴巴张了又张,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因为没有司安的准许,还是将口中,险些脱口而出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此时此刻,司安看向魏宏的表情,就仿佛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一般。
他远离朝堂,已经在南疆的地界待了不少时间,很久没有接触到朝堂之上,每天上朝时候那种吓人的嘴炮较量了。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