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河间王忠心耿耿……”
“陛下!河间王他大义灭亲,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
保皇派,目前朝堂势力最大的一拨人,他们一个接着一个跪在了地上。
河间王的优点全都被他们一一抖落出来。
什么河间王当太子的时候,友善谦让,将太子之位交给了先帝,自己则是做了一个藩王。
又比如河间王年前儿子犯错,他不仅杀了儿子,还邀请大将军肃清境内的锦衣卫,可谓是正大光明。
他们都在说河间王的好处。
但越是这样,陆瑾越是心如寒霜!
这是好处吗?
河间王不当太子,那是陆瑾的爷爷定下来的!
因为陆瑾的爷爷看出了河间王的心胸,一旦河间王当了皇帝,那他的兄弟姐妹都会死绝!
这样的儿子,哪个父亲愿意让他当太子?
河间王之所以杀了他的儿子,是因为要保留货源!
杀了人,主动提及了这些事,那么朝廷就不好追查下去!
多多少少要给河间王一个面子嘛。
河间王什么都不做,光在朝廷卖面子了!
陆瑾越想越生气,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顿时鸦雀无声!
而陆瑾揉了揉白皙的手,疼得眼眶都红了。
她很痛,但是她不说!
她看着面前的这些官员,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朕以为,大将军在南疆新政,暂时可以留在南疆,待到南疆局势稳定,再谈其他,如何?”
众臣子对视一眼。
“陛下,可大将军的确是有违制之处,更重要的是,他手中的火枪火炮,他若有不臣之心,那陛下岂不是危矣?”
陆瑾笑了。
她大手一挥,“大将军决不可能有不臣之心!”
此话一出,陆瑾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她说这话,主观想法太重,会被人辩驳啊!
果不其然,当下一群人都冒了出来,都觉得陆瑾不能武断,还有人说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之类的。
陆瑾叹了口气。
她很想解释,但不知道从何着手。
就在这个时候,台下的一个官员左看右看,递交了一份密报。
陆瑾一愣。
这个小官,是谁来着?
她也不记得朝堂上什么时候有对方了,不过不重要,密报是锦衣卫的密报。
陆瑾扫了一眼,顿时笑了!
她很快就意识到不该笑,所以又收敛了笑容,装成愤怒的样子破口大骂起来。
“该死的南齐和南周,竟然敢再度出兵侵犯南疆?他们真以为我大魏是吃干饭的吗?”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
又开始侵犯南疆了吗?
谁也没有再提及让司安返回朝堂的事宜。
而众人之中的李文友,默默的看了那个小官员一马。
他皱起眉头深思了一阵,随后叹了口气。
夜间。
李文友回到自己的书房,展开了老师给的信。
老师明确的说了,河间王要和司安内斗,让他们斗去,司安只要不主动开口要求他李文友做些什么,那李文友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
大魏朝堂的发展,李文友已经尽心尽力,如今朝堂上保皇派势力最大,李文友的功劳已经足够了。
而李文友最担心的是什么?
他担心司安就和过年一样,悄无声息的进入京都,然后询问自己为什么不帮他说话!
李文友担心这个,是因为这样他没有办法辩解,很有可能小命不保啊!
但老师的分析就是对的,李文友无条件相信老师。
所以他很是轻松的将河间王的信送了上去。
他原本的想法是偏向于河间王的,司安要是死了,那么李文友就不用感觉自己的脑袋命悬一线的感觉。
这种日日提心吊胆的感受,李文友是一刻都不想要了。
但问题在于,司安果然在朝廷中布置了人马!
那突然送出密报的官员,很明显就是司安的后手!
任凭你河间王手段用尽又如何?
司安只要来一句,敌人打过来了哇!
结果就是满朝文武不敢多言。
因为他们还需要司安去打胜仗!
想到这里李文友当即就轻叹了一声。
“南齐有没有出兵,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司安啊司安啊,你算无遗策,还留下了人员准备了后手,你让我如何安心呢!”
“你一定有制裁我的手段吧?”
想到这里,李文友就更加忧心忡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