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找了监督的几个人询问。
这几个锦衣卫战战兢兢的开口了。
“长相清秀无须,眼神没有什么光彩,看起来有些慵懒。”
“不怎么说话,说话也给人一种不着边际的感觉。”
这话一出,韩文上去就给对方扇了一个嘴巴子!
“清秀无须,眼中无光,看起来有些慵懒,那是因为他久居上位!”
“你们照照镜子看看你们自己!一个个的眼神贪婪,看见银钱你们的眼睛都好像会发光一样!”
“他如果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你以为他待在这里这么多天,明知道没有结果,为什么不离开呢?你们会浪费时间在一个没有结果的事情上吗?”
“原因只有一个啊!他是司安!”
“司安都进入我们淮南了!”
韩文气得几乎吐血!
他扭头又给了另外一个锦衣卫一巴掌。
“你也该死!”
“你以为他说话不着边际,你是锦衣卫的时候怎么和人问话的?”
“要不就是直奔主题开门见山,要不就是做暗探的时候都不敢问话!”
“他是在无声无息间已经拿到了所有的线索,而你们还觉得一切正常!”
“该死啊!你们真的该死啊!竟然放跑了司安!”
几个锦衣卫满脸震惊!
不是!
司安竟然跑到淮南来了?
此时的韩文顾不得其他,看着那些马匹咬紧了牙关,他知道,如果不能抓住司安,那他们的麻烦就大了!
指挥使没忍住,小声询问起来,“大人,为什么他看了两眼马匹,就知道马匹的来历了呢?”
韩文气得咬牙!
“你敢光明正大的运送马匹吗?”
“王爷都没有这个胆子!”
“所有的马匹都是走的水路,日行千里!”
“换而言之,他们上一顿吃草的地方,还是在路上!”
指挥使有些不满。
“大人,军马吃的都是草料和黄豆,这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啊!”
“你说那些粪便能看出啥?”
韩文讥讽的哼了一声,“能看出啥?所以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指挥使!而人家是大将军!我现在就告诉你能看出啥!”
韩文指了指两堆马粪,大声询问道,“你现在知道能看出啥了吗?”
那两队马粪的差异很是明显,但也没有标注地名啊!
指挥使自然是摇了摇头。
韩文气得破口大骂,“说明之前的马匹吃的都是鲜草!而我们这里只有供应的干草!你还不懂吗?现在的淮南,哪里还有鲜草给马匹吃!”
此话一出,指挥使的脸色都变了!
他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草场大都集中在大魏北境,刚入春,雪还没化,不可能有鲜草。”
“这意味着只有一个草场有嫌疑!”
“津南草场!”
北方天气严寒,想要等到雪化之后正常放牧,至少还要过一两个月,期间马匹喂养吃的也是干草。
唯独津南地区。
这是南方的草场!
在津南基本上没怎么下过雪!
换而言之,开春之后,马匹就能直接拉出去放牧了,吃的自然是鲜草!
一些没消化干净的草纤维一眼就能看得个真切!
指挥使都没办法相信还有这种人物!
“他怎么可能只凭借马粪就猜测出我们运马的地方呢?”
“大人,这不是真的吧?”
韩文咬牙切齿。
“那是司安!”
“没有人敢染指南疆,他却将整个南疆从南周手里夺回来了!”
“他不仅夺回来了,还守住了!甚至现在就连王爷都在头疼南疆要怎么处理!”
“你以为他是谁啊?”
“他可不是你们这帮废物!”
“抓不到司安,这两个买卖都要完蛋!”
韩文越说越气,扭头就离开了市场,直接去见河间王去了。
……
夜深人静。
一辆马车还在路上不断行驶。
很快,身后几匹快马就追赶了过来。
“停下!锦衣卫办案!”
车夫听到动静,顿时浑身一震,让马匹停了下来。
几个锦衣卫看都没看他一眼,上去就掀开了帘子。
很快就有锦衣卫一把抓住了车夫。
“人呢!”
“车上的两个人呢?”
车夫颤颤巍巍的开口,“他们中途就下车了,买了两匹马就走了。”
带头的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