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苦笑一声道:“因为大统皇帝在与人议事的时候,奴才说错了话。”
大统皇帝在和被人商谈国事,他竟然能参与进去!
这足以证明,他是大统皇帝的心腹!
陆瑾当即心中有数!
她开口询问道:“你可知皇叔?”
陆瑾并没有提到是哪个皇叔,而她的皇叔还有很多,根本就不止一个。
结果张德笑了,反问道:“陛下说的可是河间王?”
陆瑾心中一凝,立马就明白,司安说的,可能是真的!
张德叹息一声。
“陛下难道就不奇怪么?为何先帝没有多少子嗣?”
此话一出,陆瑾心中一震,手都捏紧了!
张德点点头。
“大统皇帝还在位的时候,河间王给先帝,给大统皇帝下毒。”
“当时他才刚被封为太子,在外,是先帝友善的长兄,在内,也是贤明聪慧的太子殿下,可他下的毒,被查出来了!”
“大统皇帝大怒,得知是太子所为,心中十分悲痛,当下大统皇帝就告诉我,若是让太子登基,只怕先帝再无活路。”
“于是大统皇帝给我留了一封圣旨,说除非大魏要灭国,否则只要王爷进入京都,就格杀勿论!”
“这张圣旨,大统皇帝告知了王爷,却没有告知先帝。”
“只是在圣旨交给奴才的第二天,王爷就被罢免了太子之位,一个月之后就被勒令就藩,藩号河间王。”
“之后就是先帝登基,几次三番请河间王入京,河间王分外心动,但奴才可不能让他入京啊,找了个小太监,给他送了一封圣旨,河间王也就绝了这个心思。”
陆瑾浑身都在颤抖!
此时张德将灶上的热水提了下来,颤颤巍巍的倒了两杯茶。
他笑着对陆瑾道:“奴才进去将圣旨给陛下取来。”
说完他进了屋子,不一会儿就抱着一个盒子出来。
陆瑾手都在抖!
她打开了盒子,看到了里面明黄色的圣旨,顿时就是头晕目眩。
周围人要过来搀扶,却被她一把推开。
只见陆瑾咬紧嘴唇,几乎咬出血来,颤抖着手打开了圣旨。
只扫了一眼,陆瑾顿时闭上了眼睛。
张德叹了口气,缓缓的喝了口茶。
陆瑾忍不住询问。
“那为何是朕?”
“朕没有记错的话,当初不少人都希望河间王来当皇帝的吧?”
“你当时就可以将这圣旨毁去,甚至还能得到他的封赏,不是吗?”
张德咧嘴一笑。
“陛下,我是大统皇帝的奴才,就一辈子是大统皇帝的奴才。”
“大统皇帝为什么将圣旨交给奴才?”
“正是因为他知道奴才是什么样的人!”
话音一落,张德嘴角开始溢出鲜血!
陆瑾浑身一震,瞬间站起身子,大声道:“传御医!快!”
张德摇了摇头,笑着开口道:“陛下,不用如此,此乃皇室机密,除了奴才,也就陛下可以知道,如今陛下知晓,奴才就必须要死,才能替大统皇帝保管秘密,不然传出去,是何等的丑闻啊!”
听到这话的陆瑾浑身都在抖。
她咬着牙站在原地,最终看着张德死去。
等到太监告诉陆瑾,张德已经死了,陆瑾这才挥手道:“厚葬!以一品大员的重礼葬之!”
两边人对视一眼,赶紧开口道:“陛下,这怕是不妥,朝臣听到,恐有不满。”
陆瑾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道道杀气。
“谁敢不满,朕杀之!”
旁人这才心惊胆战的进行葬礼。
……
梓林。
司安坐在城主府主座。
李致远跪在下面,大声嚎哭。
“大人,我对不起你啊!”
“大人早就提醒让我小心,可还是让周正逃了,如今周正逃往德阳,只怕再难抓捕了!”
“我认打认罚!”
司安叹了口气,仔细看了看李致远脸上的伤,顿时挥了挥手。
“还愣着干嘛?赶紧扶起来啊!”
“找军医过来,没看他脸上的伤啊?”
李致远一愣。
“大人不罚我?”
司安瞪了李致远一眼。
“我定下的那些军令,有哪一条说了办事不力就要被处罚的?”
“只要你们用心办事了,哪怕结果并不如意,这也不是责罚的理由。”
“我如果这么做了,军中其他人有样学样,欺压寻常士兵怎么办?”
李致远一愣一愣的。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