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老太爷煎药,先回府了,诸位,就此别过·—.」」
「我想起家中还有事———·咳咳———..」丁员外连忙上了自家的马车,催促车夫搞快点。
「我家小妾快生了—」
一个个乡绅很快上了马车。
雷举人看着众人远去,摇了摇头,「雷某一向以德服人,你们一个个的,真以为我要去打架不成?」
他一脸无辜,走上自己的马车,掀开车帘,进入车厢。
「老雷,这回干得不错。」一个粗大的手掌,拍了拍雷举人的肩膀。
雷举人吓了一跳,定晴一看是林天王,拍了拍自己胸口,说道:「老林,你这神不知鬼不觉地上我马车,差点吓死俺。」
林天王哈哈大笑道:「你雷老三的胆子可没这么小。」
雷举人:「论胆子哪敢跟你比,刚才他们要是不答应,你不会和徐公明联手把他们做了吧?」
林天王笑:「我倒是想,就看徐公明同不同意。」
雷举人呵呵道:「你丶徐公明丶衍空老和尚,三大练脏高手联手,江宁府哪家豪绅能挡住你们。还好雷某一向识时务,不然这次肯定被这群老东西卖了,给他们挡刀。」
林天王含笑:「徐公明从不亏待自己人,你将雷家的染坊拿来入股,肯定比你原来赚得多不少,怎麽样,这生意过了今天,就没你的份了。」
雷举人:「就等你说这句话。经营的事,我不懂,不过染坊都是我雷家的老人,不管留不留,都不能亏待。否则我带人去你岛上吃穷你。」
林天王:「就怕你小子不来。」
雷举人哈哈一笑:「本来这武举人做着就没意思,要不是一家老小都在,我早寻你去海上逍遥了。」
林天王微微一笑:「老雷,我就喜欢你这性子,不说了。咱们兄弟,事儿上见。」
他一拱手,随即一阵风掀开车帘,然后整个人消失不见。
雷举人看得好生羡慕。
他也是天赋不凡的人,但至今没有突破到练脏的层次,因此很羡慕林天王啊功名富贵,过眼云烟。
真年纪大了,才知道有个好身体,比什麽都强。
很快,关于江宁府清丈田亩的消息传遍民间。
于是那些着要投献土地的乡人,都停止了向徐解元投献土地,依附人身的想法。
以往是想做奴隶和想做奴隶而不得,
这次有了不做奴隶也能过好日子的办法,大家自然要等一等。
而且清丈田亩要涉及所有的豪强士绅,即使现在投献,到时候被查出来,说不得还要治罪呢。
何况这事,还是徐解元主动提出。
乡人们奔走相庆。
他们是最清楚清丈田亩的好处。哪怕只推行一部分,也能减轻许多无辜加在他们身上的负担。
对于府衙丶县衙的胥吏而言,倒不是什麽好事。
因为盘剥压榨那些贫苦百姓,一来有好处,二来显示威权,乃是他们平日里抖数威风的机会,若是清丈田亩成功,那种对于底层百姓的优越感,自然会降低不少。
故而难免有人怪话。
衙门的背吏大都是投机依靠徐青的人,这时候受到一些乡绅蛊惑,难免心生怨言。
徐青对此一清二楚,却任由他们心生怨气。
并且在这关头,不但没有安抚人心,还带着谢泉,向应天府出发。
于是江宁府内,关于清丈田亩的舆论斗争,愈发激烈起来。
徐青一行,越过栖霞山,过了税关,泛官船于茫然万顷的黑水湖上。谢泉悠然吟道:「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徐青来到身旁,轻轻一笑:「先生有此雅兴,岂能无酒。待我为先生捉一条大鱼下酒。」
他来到船边,运起神魂之力,一阵阴风从徐青身上刮出,随即湖水涌出,一条数尺长的黑鱼被湖水包裹住,落在了甲板上。
许多船上的官军都看呆了。
这就是徐解元吗,不但武道惊人,道术也如此可怕。
谢泉同样震惊。
他已经知晓徐青武道练脏的本事,没想到徐青还有一手惊人的道术。
随即徐青拔出羽衣刀,杀鱼放血取出内脏,片出鱼肉,又在这过程中,命人取来铜炉。
谢泉惊讶之馀,也跟着徐青饱食一顿。
而且徐青连续捉了好几条大鱼,因此其馀官军也能分到一些肉。
吃肉的时候,徐青还遗憾,他没有学到罗教真空大手印的道术,否则凝聚出神魂大手,下黑水湖捉个老鳖,亦非难事。
谢泉哪里听不出徐青在炫耀,不过由此更相信徐青能做成大事。
如此武力和才学,纵横天下,进可攻,退可守,来去自如。
果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