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
筋骨好似鸣鼓一般,奏出乐章。
「原来如此。」
徐青越是参悟阴阳,越是接近大道,对于鹤形术的理解又上了一个台阶。他虽然鹤形术早已大成,但是自身见识加深,完全可以超出鹤形术的上限,将其完全化为自己的东西。
「任何功夫,练到大成,只不过是武道入门而已,真正要在武道上参悟天人之道,就得在里面灌输自己的东西。只有自己的东西,才是最合适自身的啊。」徐青忍不住感慨。
「青哥儿,李老先生来找你了。」徐青练完拳,只是胡乱用冰冷刺骨的井水冲了身子,尚未去西院用早饭,便听到周氏过来找他。
她一边喊,一边嘀咕,你们四个怎麽连少爷的院子都进不了。
秋香四个婢女有些尴尬,她们虽然负责打扫东院的卫生,晚上却是在东院外的厢房住着。
其实卖身为奴,早就做好失身的准备,少爷又是个雄壮俊朗的男子,四个婢女多少有些春心萌动,谁知少爷对她们,根本没那方面意思。
四个丫鬟,都有些惆怅。
做丫鬟,哪有做姨娘好啊。
何况少爷这种,迟早要当官老爷的,那是天上人哩。
徐青穿了一身青衫出来。
在冬日里,这一身颇是单薄。
周氏没说什麽,毕竟她也知晓青哥儿练武的造诣比老李强许多,着实不惧寒暑。
徐青招呼秋香过来,胡乱给他梳理了一下头发,戴上帽子,问:「这一大早,李老先生找我做什麽?」
李老先生便是周提学给徐青推荐的老师李丰,日前徐青组织郭壮他们,
扫荡赌坊,顺道教育了李老先生好赌的孙子李由一番,带着他登门拜访李丰,由此认识,再拿出周提学的推荐信,李老先生便收下了徐青这个学生。
只不过当时老先生在气头上,正教育孙子,并未认真招待徐青,也没说什麽时候去上课。
没曾想,老先生居然冒着寒风,亲自登门。
这时代的人,尊师重道。
周氏听老先生说是徐青的新老师,登门造访,自然慌了手脚,忙过来找徐青。
徐青稍作整理一番,去前院迎接李老先生,将人请到自己的书房,做足礼数。
李丰没摆什麽臭架子,问:「院试过后,眼下经义学得如何?」
徐青老实道:「只是图吞枣地学着,不时复习八股时文。」
李丰:「你有周提学的推荐信,他是大宗师,我不过是他手底下的一个老生员。理应拒绝不得。你要学我的易经心得,我自然会倾囊相授,不过这几日我打听过你,你是个做事的人,学问上,不能太死板,所以我的东西,
也不能胡乱塞给你。
0,
徐青拱手:「那就有劳先生费心了。」
李丰瞧着徐青,微微叹口气:「咱们这段师生关系,算是凑活出来的。
你那日带着李由上门,我琢磨了一夜,你是不是怕我不诚心,特意准备了这档子事。」
徐青不免尴尬道:「顺道也打听了先生。」
他见李丰直来直去,自己也不好拐弯抹角。
李丰看着徐青一笑:「我还以为你要狡辩一番,没想到你人也是实在的。」
徐青解释:「先生是个通晓世情的人,学生何必再画蛇添足,自找没趣。」
李丰:「倒不是如此。正因为你做这些事,我反而更高看你。做学问可以直来直去,做事情的人不一样,总要顾虑多一点。你有这些心思,足见将来路子能走得比旁人稳当,我也不怕被你牵连了。」
徐青好奇道:「我原以为先生孤高清傲,眼下不像是这般人?」
李丰:「你是不是还想说,我看得通透,怎麽自己的孙子这麽不成器。
哎,你自己有了孩子便明白了。我想教他,他就觉得是拘束,我不教他,他反而放任。现在我也想明百了,因为人的天赋秉性各有不同,我从前一味强求,反而害了孩儿。眼下的放任,是对过去的忙悔。可是放任过度,又是一种伤害。因此,你若是觉得老夫还有点用,就让李由跟着你做事吧。」
徐青:「先生是想让他做什麽事?」
李丰:「只消他不成为一个恶人,以后怎麽样,都随他。我这样子,还有几年可活呢?实在是对他没啥奢望了,你能看在老夫的面子上,给他一口饭吃,我便感激不尽。」
徐青:「先生言重,即使没有学生,先生遗泽,也足以让他一生一世受用不尽。」
李丰叹了口气:「看来你是知晓沈研斋要来南直隶的事了?」
徐青默然无语。
李丰知晓,此事涉及朝廷大事,确实不能承认,他又说:「我看过你府试丶院试的文章,论做八股文,当下莫说江宁府,便是南直隶中,你也没几个对手。我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