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傍晚,雪隐峰的太阳挂在一层又一层的云彩之上,不远处还有两个人放了秋千,他们的周围不停地冒着暧昧的小红心。
这时,镜头一转,层层叠叠的云边的岸上出现了一个长着鹿角的卡卡,还有一只野生的龙骨。
“诶,你说……我哥和白鸟在干嘛?”
“喂,问你话呢,别装高冷模样了,”卡卡见身边的人毫无反应,用手指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他的肩膀,“喂,你傻了的话谁来和我做伴啊。”
正闭目养神的龙骨被这么一戳,睁开了双眼,转头瞪着卡卡不说话。
“完了,你不会真傻了吧?”卡卡捂着脸,避免与龙骨对视,他能透过遮着眼睛的双手感觉到龙骨那双瞪人的眼睛里闪着警告的红光。
龙骨扑闪了一下眼睛,抬起手朝卡卡的肩膀拍去。
“你干嘛?不痛的吗,”卡卡被疼痛惊得放下捂脸的手,插着腰朝对方瞪回去,“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哦,没啥,就是你肩膀上有灰尘,我帮你拍拍罢了。”
“蛤?灰尘,怎么可能?”他回头看了下斗篷,一个屁也没有。为了见自己最好的朋友,卡卡可是专门将这件价值60白蜡的红金斗篷弄弄得一尘不染。
但在某人看来,这件斗篷一点都不合个人口味。
“我还是觉得白色会更适合你。”
“一边去,我更喜欢红的。”
龙骨没有继续接下去,只是眨了眨眼睛,目光朝不远处的白菇身上看去。
“你说,如果有一天我去了别的地方,你会不会找到一个长得和白鸟一样好看的人在一起?”
卡卡被这问得一愣,眼角染上一点浅色的红晕,脸颊莫名其妙地开始发烫。
“估计你的回答是'当然了',对吧?”
卡卡没有回答,依旧是红着脸颊,一言不发地看着龙骨那双莫名好看的眼睛:在光芒的映照下闪着细碎的光,玻璃似的眼球看着太阳,里面还有两个人。
“如果你的回答是'不是',我很希望你能愿意我照顾你一辈子。”
那不是白鸟和平菇的背影,而是对于龙骨来说遥不可及的未来。仅仅17岁的龙骨和15岁的卡卡,那些少年心思渐渐显露出来,美好而易碎。
从那以后,在霞谷生活了十几年的龙骨就去了暮土当兵,说是要为暮土的百姓而与暗之生物战斗。至今为止过了整整三年查无音讯。
暮土的客人,很像他,也很让卡卡着迷,两人性格却是截然不同。卡卡怀疑自己是否花了眼,看错了人,但暮土的客人笑起来的样子很像当年的那个龙骨。
名字相同,样貌相同,年龄相同,性格不同。
前面三项难道是假的?卡卡不敢想,也不再想去思考这些了,也许是他也不一定呢?不如就和老天赌一把。
一觉醒来,卡卡才发觉那是个梦。那个梦像很多很多故事线,把所有故事线交织在一起,打了个死结。
“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卡卡耳边响起,卡卡把眼睛睁得大又圆,转头看见龙骨托着腮帮盯着自己的脸看。
卡卡的大脑在那一刻突然死机,龙骨那张脸皮让自己说不出话,真是……太蠢了。
龙骨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摸了一下卡卡的额头,板着个脸问道:“脑子烧坏了?”
“啊……可能?”
“龙骨,我刚刚做了个很奇怪的梦。”卡卡突然变得正经起来,腰板随着语气的变化而直了起来。
“嗯。”
“你难道就不好奇是什么样的梦?“卡卡见他毫无反应,扭头看他。
“不好奇。”
“把我无语坏了。”
龙骨很不轻柔地揉了一下卡卡乱糟糟的头发。
“对了,我很比较喜欢白斗的鹿崽,你能在病好了以后让我大饱眼福一下吗?”龙骨故意逗他说,希望能活跃气氛,却没想到这是卡卡的一个致命的弱点。
卡卡愣了一下,双眸呆滞地看着龙骨,白斗的鹿崽这几个字开始不停地在他的脑海里徘徊。
无穷无尽的思念涌上心头,卡卡忍不住抱住了龙骨,头无力地靠在龙骨的肩上。
龙骨被这举动一吓,想要把他推开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被胶水黏上了。他只好尴尬拘束地伸出一只手,放在卡卡背上轻轻地拍打并在他耳边轻声安慰道。
没事了,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