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兽化出虎爪,与护罩碰撞之下竟撕开一道小小的口子,很快又合上。
观众席上弥漫着胶着的热意,眼不敢眨地死死盯着场中娇小的身影。
他们看她每次都能极限地躲过,都忍不住提起一口气,直到怪物撕裂她长袍中的一角,人群再次爆发。
“那可是一只成年狂暴巨狒,幼崽怎么可能打得过!”
“场主呢!怎么还不来!”
“不行!我们一起来,我不信不能把这破罩子掀了!”
视线中心的维菲娅顾不及那么多,她只知道,她的心脏现在很难受,整条呼吸道如同被灼烧,脑袋是剧烈的疼痛,脚步凭着意志迈动,被世界取走的代价期限还没结束,她的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一丝松懈,只怕一放松就被怪物捅穿身体。
小腿忽地软下来,脚步有瞬间的错乱,尽管很快被她调整好,可狂暴巨狒似乎是看准时机,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狂大的风波掀起地面被染红的尘沙。
耳朵一阵剧痛,维菲娅不由得皱起脸来,有片刻的停顿,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左耳的紫钻风银草耳环发出属于魔力的光,为她挡住了一部分攻击。
风浪随即而至,“嘭!”
她整个人被掀起,匕首掉落在地,砸在坚硬的角斗场墙壁,耳环霎时散发更为强力的防御魔法,却不知怎的,效果微弱。
痛!好痛!好痛!
维菲娅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移位了一般,她的身体仿佛要裂开,浓重的铁锈味在喉间涌出,之前的纠缠已经耗费她太多精力,她现在连咳的力气都没有。
她为什么还没习惯这样的疼痛。
耳边是急促尖锐的嗡嗡声,脑袋无比沉重,眼前模糊不清,视线里的怪物似乎在欣赏她最后的挣扎,慢悠悠地朝她走来。
她知道不能在这里结束,她知道她要站起来,她必须站起来。
可是,她好像真的没有力气了。
她的世界陷入黑暗,滑落在这个血腥的空间。
耳环在斗篷里迸发出魔力丝线,试图修复她的身体,银镯的红雾不顾一切想要出现,可不知是什么原因,消散在空气中,却还是有一丝细微的红雾没入她的身体,镯子表面生出一条细小的裂缝。
整座角斗场一片死寂。
观众们眼睁睁看着狂暴巨狒慢慢靠近幼崽,而他们无能为力,这个防御系统是为了观众的安全制造的,普通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
“站起来啊。”一位来自精灵族的母亲颤着声音含泪道。
“站起来。”
“孩子,站起来!”
“站起来!”
“醒一醒!”
越来越多的声音响起,席卷整座角斗场。
混沌中,维菲娅听不到外界具体的声音,只是耳边真的很嘈杂。
吵,真的好吵。
是她高估自己了吗,还是这次太勉强了?可她一直都是这样勉强过来的,都已经走到这一步,她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自己。
这次她也必须勉强。
她答应过瓦莱伽,她会带祂出去,祂还在苦苦支撑,祂还在那片暗无天日的地底等她。
答应的承诺就应该兑现!
她一定会做到。
还祂自由!
她也一定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名为拉鲁克的兽人尝试好几次撕裂护罩失败后,抬起头朝自家家主摇摇头。
女人站起,刚踏出一步,目光落在场中的身影后诧异地停下。
观众席上粉发粉瞳精灵的同伴没再阻止她,她的手间凝出魔力,可似乎感受到什么,惊讶地看过去。
场内维菲娅右手腕间金色的繁琐符文浮现,耳环的魔力和红雾在外内同时修复她的身体。
狂暴巨狒张开它的大嘴,口诞垂落在地,冲着她的头来。
就在快被啃咬的那一刹那,维菲娅猛地睁开眼睛,握紧凭空出现的沉桑花木柄。
她往旁边一闪,左手垂落在身侧,伴有阵阵疼痛,赤红色的眸光寒流涌动,腕间的金色愈发明亮,呼吸之间,古朴的木柄生出洁白翅膀,包裹在剑柄周围,整把剑身蓝色清透,却又流光溢彩,当初在龙蛋壳里的烟雾流动其间。
狂暴巨狒震怒于到口的食物逃离,利爪直朝她抓来。
维菲娅的身体虽然还伴有痛意,但这在她过去长达十六次的重生里,是足以让她忍受忽略的。
出乎怪物的意料,它所认为的蝼蚁居然不再躲避,反而踏上前,直直接下它的攻击。
一道蓝色的光芒闪过,它预想中食物被拍扁的景象并没有出现,它的整个爪子被砍断,血色弥漫,这次是它的血。
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