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长意眉心微微动了动,淡淡地转过头,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徐望月,开口说道,“你不过是过了县试,还有太多要学,刚才我与母亲商量,如何让你在殿试之前多学一些。”
他没办法时时刻刻看着徐望月,不让裴长远接近她。
可他有法子,让裴长远忙起来。
更何况,事业未成,如何成家?
听到裴长意的话,裴长远脸都垮了,他根本不需要这般学习,是裴长意不懂。
他故伎重施,往赵氏身边走了两步。
出乎裴长意意料,裴长远开口,满是恭敬,“长远何德何能,能有这样好的兄长。”
“一切都依兄长所言吧。”
徐望月低垂着的眉眼里,满是惊诧。
这是裴长远?
果不其然,裴长远继续说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母亲,今日我想去趟书斋,多准备一些笔墨纸砚和书籍。”
“刚好,我也想送一套笔墨给二姑娘。”
“可否请母亲允许,我带二姑娘一同出府?”
裴长远语气真诚,连徐望月都不免惊叹,他定是从小说谎,才能如此如火纯青。
“去书斋?你可要记得,送一方砚台给二姑娘。”裴长意眼底是一贯的清冷和漠然,眸底余光,始终落在徐望月脸上。
裴长远说话时,徐望月脸上的神情始终淡然平静,似乎根本不在意他在说什么。
唯有听到要带她出府,徐望月眼眸一亮,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
她的确不太对劲。
比起裴长远这个人,徐望月更想要的,似乎是出府这件事。
徐望月听到砚台二字,脸颊微微一红,心里狠狠地骂起了裴长意。
根本无人知道,光风霁月的世子爷,竟然如此睚眦必报。
这么久了,他还记得自己送他的那方砚台……
裴长远虽然说得冠冕堂皇,可知子莫若母,赵氏手中的佛珠一顿。
这个裴长远,心思从来都不愿放在学习上。
赵氏微眯的眼睛,轻叹了一口气,若真让他得了手,说不定倒是能将心思放回学业上。
她听罢,蹙着眉心,抬眼看向裴长远和徐望月,“好了,芝麻绿豆大的事儿也要找我来禀报。”
“望月是个得体懂事的,母亲相信她定然不会做什么出格之事。”
“以后你带她出府,不必来问我了,你们二人自己,有些分寸就好。”
听到赵氏这样说,徐望月眸中的喜色按不住,强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如此一来,她便自由多了。
裴长意将她的反应全然纳入眼底,脸色微变,旋即恢复如常,嘴角勾起一抹深意。
她所在意的,果然并非裴长远。
裴长意心中悲喜交替,既有欣慰,却也带着几分不安。
仿佛养了许久的笼中娇雀,会往旁人家飞去一般。
他前所未有的,生出一丝惶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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