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瑶夜头垂得更低,双眼中的怨毒没能收敛住,连带着杀意都漫了出来。
徐望月恍若未觉她的目光,温柔如水地看向徐瑶夜,“老夫人,容妃娘娘给的药当真能吃吗?长姐此刻怀着侯府的嫡长孙,服药可是需小心谨慎些?”
听徐望月这么说,徐瑶夜冷嗤了一声,“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容妃娘娘让太医给开的药,你在质疑些什么?”
赵氏平静地扫过徐瑶夜一眼,却莫名的有一种威严,震得徐瑶夜噤声闭嘴。
赵氏甚至没有对徐瑶夜开口,转头温和地对徐望月说道,“你关心长姐和侯府子嗣的心意我明白,不过你到底年轻,没有瞧出容妃娘娘对长意的拉拢。”
说到这儿,赵氏下巴微微抬起,眼神中是藏不住的骄傲。
“容妃娘娘让齐太医为我们看诊,是极大的恩典,是为了要拉拢长意,这些药是不会有问题的。”
“而且容妃娘娘脾气古怪,她说半个月后还要把我们接进宫来诊脉,就一定会做到。”
“若到时候断出我们没有服药,便是要得罪她了。”
“这些药要吃,还要按时按量吃。”
徐望月乖巧温顺地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赵氏瞧着她的乖巧,再转头看向对面一脸怒气的徐瑶夜,目光里是一点笑意都没了。
她握着帕子的手一顿,目光倏尔凌厉,“你还敢多嘴!你可知今日你犯了多大的错事?”
徐瑶夜一双清澈的眸子里蕴满了泪水,泪珠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母亲,我是无辜的,我也不知道为何……”
“无辜?”赵氏神色漠然,一双眼睛似乎有火光在燃烧,“那是皇宫内院,你以为是你徐府后宅?”
“做了错事,委屈几分落两滴眼泪,我还要哄着你吗?”
“今日若不是长意面子大,你以为你能脱身?”
让太子妃的狗发疯,咬了三皇子妃,朝堂形势波谲云诡,这样的事落到有心人手里,定远侯府便会置于风口浪尖。
赵氏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她冷冷地扫过徐瑶夜,孺子不可教也。
她冷冷开口道,“够了,太子爷罚你禁足两月已是极大的恩典。”
“你此刻落什么眼泪?委屈什么?可是觉得太子不公。”
赵氏的话,吓得徐瑶夜连哭都不敢哭了。
“闭上你的嘴。”赵氏将手中的帕子扔到了徐瑶夜身上,“把眼泪擦干净,老老实实回府禁足,两个月,少一天都不行。”
“你好生在院子里养胎,若再因你言行举止,连累了侯府……”
赵氏的话没有说下去,徐瑶夜打了个激灵,立刻拿起帕子,慌乱地在脸上抹着。
徐瑶夜安静下来,马车里都安静了。
徐望月眼眸淡淡落在那药包上,心中也认可了赵氏所说的话。
不错,容妃大张旗鼓地将药赐给她们,若是她吃出什么好歹来,裴长意定不会……
徐望月眼眸微阔,眸底划过一抹惊讶,她在想什么?
她被自己的念头惊到,低下头,不敢再想下去。
两辆马车接连在侯府门口停下。
徐瑶夜被人搀扶着下了马车,一眼便瞧见在侯府门口等着的裴长意。
她心口一软,眼眶泛红,世子爷应当是在等自己吧。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该宽慰一下自己怀着孕的妻子。
徐瑶夜满怀希望,小跑着向裴长意走去,满腹的委屈还未开口。
就见裴长意缓缓转头看她,眼里韫色渐浓,“你这一脸委屈的神情是什么意思?可是不愿接受太子爷对你宽厚的惩罚?”
“我……”徐瑶夜张了张嘴,还未开口,见裴长意神色冷静,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副不想和她聊下去的模样。
“还想说什么?还不快进去禁足。”裴长意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不悦。
徐瑶夜才往前走了两步,便听裴长意交代着裴钰,“既是禁足,便不允许她和府外之人接触了,把五福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