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意此刻不过来,便是不管徐瑶夜了?
有一些原本就看不惯徐瑶夜的夫人们,斜眼看她,眼神中充满着不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这热闹,可真好看。
徐瑶夜身子一软,几乎是瘫坐在椅中,她没有想过裴长意竟会对她这么绝……
不过是夫妻间的偶有口角,她还怀着身孕,他怎么如此绝情?
男人狠心,竟连自己的骨肉都不管?
夜色彻底沉了下来,已是到了宴会开始的时辰。
小太监捏得细细长长的声音叫道,“容妃娘娘到……”
除了无法起身的三皇子妃,其他夫人女眷跟在太子妃身后,齐刷刷地给容妃娘娘行礼。
容妃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淡淡扫过一眼大殿,“宴会还未开始吗?我记得你同本宫说过,今晚可是排了新舞的?”
太子妃立刻上前亲自搀扶着容妃,解释了今日之事。
容妃来了,太子妃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担忧地瞥了徐瑶夜一眼。
她原是想在容妃来之前,将此事解决了。
却未想到太子和裴长意都不过来,将这烫手山芋扔在她手里,不管了。
太子妃说完这些还未开口,就听容妃轻咳了一声,“既是在东宫出的事儿,便由你来问吧。”
“都有谁碰过那小畜牲,自己站出来吧。”
容妃穿着徐望月下午见过的那身朝服,端坐在高位。
宫灯遥遥地落下来,烛光与她发间的珠光交相映衬,映得容妃极为明艳,眉眼间又自成一股端庄之气。
既然是容妃发了话,太子妃让绿然守在三皇子妃身边,自己留在大殿里一一询问。
夫人贵女们知道事情大了,一个个口风一致,个个都将矛头指向了徐瑶夜。
徐瑶夜咬着牙,跪在了容妃面前,“容妃娘娘,太子妃娘娘,臣妇是无辜的,臣妇也不知,为何娇娇吃了块果脯,便会发疯……”
太子妃微微撩起眼皮,眼神中的情绪晦暗不明,“太医说,娇娇中了毒,不知在哪里接触了一些会令它发疯的药粉。”
“或许……”
太子妃微微侧头,视线落在徐瑶夜的肚子上,“定远侯世子妃眼下服用保胎药,或许会沾上这些药粉?”
跪在地上的徐瑶夜,听了这些话,眼前一黑,差点便要晕倒了。
娇娇吃的那些药粉,听来很像是她精心为徐望月准备的那些药粉。
或许是她今早碰那些药粉时,在手指上留下了一些,随着那果脯,喂给了娇娇……
徐瑶夜不敢再喊冤枉,太子妃眼下还未把她的罪名坐实。
若是她将事情闹大,太子妃让太医来查验她,可能就会在她的指甲上找到那种药粉……
可她分明,分明是早上起来之时好好洗漱了一番,可一点儿也不敢粘那药粉!
怎会,怎会如此?
帘子轻动,雕梁画栋后面,有婢女撇了徐瑶夜一眼,悄然隐入深深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