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丝凝重。
他抬头看了徐望月一眼,一言未发。
他几乎毫不迟疑,将刚收起的悬丝又重新搭回了徐望月手上。
这一次,站在一旁的徐瑶夜伸出手,抓起徐望月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旁,细细看着她的脸色。
“刘大夫你看看,我庶妹她面无血色,可需要用些补品?”
“你尽管开方子,多好的补药我们徐家也吃得起。”
刘大夫起身点头,正要提笔写方子,蓦地被一道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
那种令人无法躲开的压迫感,让刘大夫差点连笔都握不住。
裴长意下颌微微扬起,嗓音冷淡,“刘大夫,二姑娘的身体如何?”
裴长意抬步,微微靠近了刘大夫两步。
他扬了扬唇,弯出的弧度,凉薄得比冰雪更胜几分。
刘大夫紧紧抓住药箱带子,手指因为用力骨节分明。
若是裴长意再不挪开眼神,他几乎抱不住自己的药箱。
刘大夫低垂着头,根本不敢与裴长意对视。
他开口,声音不断停顿,不知是紧张还是恐惧。
“二……二姑娘她没什么大碍······”刘大夫一边说话,一边偷偷抬眼看着徐瑶夜。
徐瑶夜忙转过头去,在心中将刘大夫骂了千万遍,从未见过比他更蠢的人,是生怕裴长意发现不了吗?
“即是没有大碍,那便开一些补药的方子吧。”裴长意微微侧头,余光寒冷如冰。
徐望月很意外,稍抬眼睑,意外地撞入一道视线之中。
裴长意那双深邃淡漠,而又晦暗不明的眸子始终盯着自己。
一阵微风吹过,他身上月白色的披风被吹起,整个人如谪仙之姿。
徐望月轻轻垂下眼睑,手指不自觉地曲了曲。
今日的长姐也太过关心自己了,这本就奇怪。
还有那刘大夫,平日里徐望月是见过他为长姐把脉的,那样侃侃而谈,春风得意。
今日为自己把脉,他怎么好像连话都说不利索?
更让徐望月没想到的是,如果连自己都能发现的问题,裴长意一定是发现了。
可为何,他还要让刘大夫为自己把脉开补药呢?
“好,郎君放心吧,我现在便随刘大夫去开方子拿药。明日就让红玉给望月煮了补身子。”
“等等。”裴长意微微撩起眼皮,转头看向刘大夫,“刘大夫,你可确定二姑娘身体无碍?”
那刘大夫似乎根本不敢回话,被一道凛冽如雪的目光,将他牢牢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他始终偷望着徐瑶夜,见她微不可闻地点了头,刘大夫这才敢开口,“没错,二姑娘无碍。”
裴长意眉梢带了些笑意,转头看向了徐瑶夜,“夫人,既然庶妹身子无碍,明日便带她一同去太子妃的宴会吧。”
徐瑶夜没想到裴长意会说出这样一句,霎时失神,低垂了眼睑。
这不可能!这个机会她等了许久!徐望月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能随他们进宫!
对上裴长意仿佛冰刀一般的双眸,徐瑶夜也只能堆出笑脸,故作深情地挽住徐望月。
好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便要扶着她进屋。
裴长意并未阻拦,由着徐瑶夜把徐望月扶进院子。
看着徐瑶夜的背影,和徐望月的背影渐渐重叠在一起,裴长意眼眸骤然紧缩。
徐瑶夜是不是当真以为自己演技很好?
如此拙劣的演技,任凭是谁都看得出来刘大夫有话不敢直说,也不知徐望月的身体究竟怎么了。
若不是他另有打算,岂能由着她演这出猴戏?
她们一走,裴钰就出现了。
他的左手紧紧攥着腰间的配刀,脸上有些愧疚,“对不起世子爷,同仁堂的大夫我没见到。”
裴钰没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