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两口,身形却渐渐圆润。
为何从侯府进了人之后,长姐不论去哪里,总要把自己带在身边,有意无意,和自己穿着很相似的衣服。
徐望月不敢再想下去,而且今日她也听明白了裴长意的意思。
人证物证都要经得起考究,胡思乱想是做不得数的。
徐望月只是轻声嘶了一声,可祠堂太安静,裴长意站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
他微微侧头,冷漠又沉稳,嘴角轻扬克制又隐忍,眉头紧蹙,黑眸危险的眯起。
想到他若是晚了半步,徐望月此刻已被人带到庄子上发卖。
裴长意嘴唇紧闭着,唇角微微下压,喉结快速地上下滚动,努力抑下翻涌而上的气血。
幸好,他赶到了。
裴钰提着一个食盒,风尘仆仆从雪中而来。
他瞧见裴长意站在祠堂外,隐了自己的身形,眼神始终落在祠堂之中,忍不住嘴角微微牵起。
“世子爷,食物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可是让属下帮您送进去,供给祖先?”
裴长意方才让他准备食物,亲自点了好几道菜。
食盒既然是送来祠堂的,裴钰想当然地以为这些是贡品。
看着裴长意的脸色阴晴不定,漆黑如点墨的眸子里翻涌着漩涡,裴钰有些摸不着头脑。
世子爷真的好生奇怪,他自回府这些日子,无事根本不会来祠堂。
今日怎么这么晚了,还守在祠堂外头?
“世子爷,可是……”
“无事。”裴长意冷冷地打断他。
祠堂昏暗的烛光之下,他长身玉立地站着,清峻的脸颊因为表情冷淡而显得矜贵。
裴长意亲手接过食盒,“我亲自送进去,你若无事,回书房去。”
裴钰抓了抓头,不敢多问,转身便走了。
看着裴钰走远,四下无人,裴长意走进祠堂里,见徐望月明明快支撑不住,却还是强打精神,腰背挺得直直地跪着。
斗篷底下,隐隐能瞧出她瘦弱的身子在微微发抖。
祠堂根本无人看守她,她却还是倔强地跪着,一动不动。
裴长意缓缓走近她,将她的反应都纳入眼底,她不知做了什么,手指上的白纱布竟被鲜血染出星星点点的血点。
他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几乎压不住眼底的紧张,他上前,抓着徐望月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
“既是无错,为何还跪着这般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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