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看向徐望月,满脸痛心疾首,“你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把侯府的颜面置于何地?”
“又如何对得起徐家,对得起父亲?”
原本她过来的路上还曾经犹豫过是不是要救她,可此刻徐瑶夜已然下定了决心。
若是对徐望月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
眼下她们姐妹二人都有这件斗篷,如果私会外男的不是她徐望月,难道是自己吗?
更何况,从前自己需要她,是需要一个人和裴长意同房。
眼下连顾家三郎都知道了此事,也是时候让侯府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了。
徐瑶夜抬眸看向了婆母赵氏,“母亲,都怪我没把庶妹教育好,平白折损了侯府的颜面。”
徐望月听着她们所说的话,想在脑中将此事梳理清晰。
这整件事对她而言,实在乱如一团麻线,她始终找不出那个线头抽丝剥茧。
眼下齐嬷嬷手中的斗篷和灯王,便是两把利刃,悬于她的头顶。
她百口莫辩,不知应当如何解释。
那斗篷府里便有两件,可她不可能去攀咬长姐。
祠堂里的众人,也绝不可能信她。
徐瑶夜转过身,关切地看向徐望月,“望月,是长姐将你带入侯府的。”
“你莫怕,若此事是真的,你且坦白从宽,长姐会为你求情。”
徐望月坚定地摇头,“我没有做过。”
她知道自己的否认苍白无力,却也绝不可能承认。
徐望月的“死不悔改”,惹怒了裴家宗族长辈。
赵氏左手边坐着的白胡子老头,龙头拐杖重重敲击地面,“既然是他们徐家的女儿,就送回他们徐家去。”
“不过是一个庶女,还想反了天去。”
徐瑶夜见宗族长辈这般说,眉眼间尽是厉色,“我们徐家也断然不会再要这样的女儿。”
“她既是犯了错,打发到庄子上发卖了便是。”
她虽然不喜欢那个宗族长辈,可是很赞同他那句话。
不过是一个庶女,她的性命如同草芥,发卖便发卖了。
一时间祠堂安静下来,徐瑶夜抬眸,看着自家婆母赵氏。
那些宗族长辈再凶,也得听她这位侯府老夫人的。
赵氏手中的佛珠停止捻动,微眯着双眸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便送到庄子上发卖了吧。”
听到她这么说,林翠儿腿一软,差一点倒到地上。
“慢着。”
一道冷峻的声音响起。
随即,如竹如玉的一道身影出现在祠堂门外。
男人自雪中走来,身上的绯色官服还未换下,肩头发丝上皆是雪星。
他脚步极快,每走一步,脚下便扬起一阵落雪。
裴长意长身玉立地站在祠堂门口,神色冷冷,漫不经心的一眼落在徐望月身上,隐在狐裘下的手指却悄悄握紧。
“我还未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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