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当官的,都重要许多……”
“当然不是。”林翠儿打断徐望月,站起身来,得意地显摆了一圈她身上的红色蜀锦披风。
“你瞧,这么好的料子,我见都没见过,我和我娘这辈子都不可能穿这样好的料子。”
“可是二姑娘你呢,都能把这披风绞成布送给我。今天连哥哥都说,二姑娘真大方。”
徐望月握着笔的手一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世子爷也知道此事了?”
林翠儿点头,“今日我碰巧看见二公子欺负二姑娘,我就赶快跑去找哥哥。”
“哥哥一看见我,就盯着我这件披风看。虽然我没读过书,可是也懂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他问我这么好的料子是哪里来的?是不是嫂嫂送我的?”
说到徐瑶夜,林翠儿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嫂嫂哪有给过我什么,我当然要告诉哥哥真话。我娘说了,这披风料子极好,上头的针脚也好。”
“二姑娘一定是怕我不接受,故意把这针脚拆了,只送我们这匹布。”
林翠儿越说越激动,徐望月的心越发沉了沉。
这些话林翠儿全都说给裴长意听了,难怪今日世子爷见了她,比往常还要冷上几分。
不过这样也好。
徐望月收起了手中的笔,她早晚要离开这里的。
裴长意怎么想,她顾不上。
有林翠儿在,徐望月这一下午都没能休息好。
好不容易等她回自己院子里去用晚膳,徐望月半点胃口都没有,收起字帖躺到了床上。
东暖阁里,徐瑶夜见徐望月当真没有过来用晚膳,嘴角微微牵起,侧了侧头看向五福嬷嬷,“还算她知趣。”
五福嬷嬷笑着应和了几句,命人上了好些世子爷爱吃的菜。
桌上的饭菜摆得差不多,裴长意也到了。
徐瑶夜陪着裴长意用膳,这一顿饭,他几乎没说过话。
任由她说再多,裴长意也只是应和几句。
徐瑶夜放下碗筷,故作温柔地说道,“郎君是不是累了?”
裴长意微微颔首静静地坐在那,半张脸笼在阴影处,让徐瑶夜瞧不清他的脸色。
等了一整个晚上的时间,徐瑶夜也没等到裴长意主动开口。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今日听庶妹说,早上出了些事。”
“郎君放心,我会好好管束庶妹和下人,不会让这些小事影响到母亲休息。”
裴长意点头,“要说管束,你这个做嫂嫂的,应该管束一下长远。”
“今日我给了他不小的教训,希望他能引以为戒。”
“在侯府里捅了天大的篓子,我也能替他解决,可出了侯府便说不清了。”
裴长意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情绪,更没有提起徐望月半个字,徐瑶夜心情舒服了许多。
她笑靥如花,“我还要多谢郎君,救了我庶妹。”
裴长意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我听说长远糊涂,不知拦了哪个丫鬟,到那才发现竟是你妹妹。”
“幸好我到的及时,不然不知道怎么跟你交代。”
徐瑶夜身子半倚在裴长意身边,“你也不要太苛责长远,我瞧着他对我庶妹是真心的。”
“待他考完县试吧,全凭母亲做主。”裴长意不紧不慢,气定神闲地说道。
听着他语气平淡,对徐望月没有半点关心,徐瑶夜悬着的那颗心终究是放下了。
她伸出双手想要揽住裴长意的脖子,还未碰到他,他已站起身来,“今日太累了,我想在房中沐浴。”
徐瑶夜点头,转身的瞬间,脸上的笑意凝固。
这般光风霁月的男人,竟然只能便宜那狐媚子。
她好恨。
五福嬷嬷和碧玉分开两头,一个在房中准备着浴盆,另一个偷偷去找徐望月。
徐望月睡得迷迷糊糊,紧紧跟在碧玉身后。
至于碧玉一路上压着嗓子对她说的话,是半个字都没听清。
她也没细听。
既是过来这边,左不过就是这些事。
她摸黑走进房中,刚走了两步就撞到了一个木桶。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拉入了水中。
“郎君!”她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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