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江父霎时黑了脸,终于知晓对方那副姿态由何而来。
——那根本,是他们江氏的标书。
身后的江氏主创团队纷纷乱做一团,策划组长气得眼睛都红了:“谁?到底是谁把标书泄露出去了?!”
罪魁祸首自然不会站出来承认。
对方代表下台落座后还不忘继续奚落江父:“江总觉得‘我们的’标书怎么样?想必江氏……一定能拿出更上一筹的标书吧?”
江父脸色铁青,正要跟对方呛上几句,江灼一把拉住他:
“爸,该我们上去了。”
标书都没了,上不上去又有什么用?江父脸色灰败,竞标失败后江氏将面临资金链断裂的危机,他嘴唇发颤:“弃权吧,我们……”
“为什么弃权?”江灼拿起桌面上的标书晃了晃,语气尽显从容:“我们的标书不是在这儿吗,而且如高总所言,是一份更上一筹的标书。”
江父一怔,眼睁睁看着江灼拿着那份标书上了台。
很明显,那是一份比原来那份更加完美的标书。
江灼演讲完毕,在表示江氏资金已经就绪,如果中标随时可以准备动工,主办方毫无悬念地宣布与江氏达成合作。
台下,江父满脸喜色地望向那位出言讽刺的代表,笑呵呵道:“呈高总吉言,我们的标书的确更胜一筹。”
高总脸色铁青,冷哼一声便带着人离开。
江父摸不着头脑地回味对方离开前的那句话——什么叫他别得意,还是好好想想究竟是谁把标书偷出去的吧?
不就是公司员工吗,不然还能是谁?
……
回到公司,江灼拿着一个U盘来到江父办公室:“爸,标书是江冉泄露出去的,该怎么办你决定吧。”
江父把U盘插进电脑,看完之后沉默了。
他连公司里那几个忠心耿耿的老股东都怀疑到了,就是没想到内鬼竟然是自家人。
半晌,江父才哑声开口:“打电话叫她回家,我要亲自问问她……”
问问她江家究竟有什么对不住她的地方!
江冉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和陆熠在外面约会,听到江父让她回家之后江冉有些害怕地向陆熠求助:“熠哥,你陪我一起回去吧,我怕……”
然而这个一直对她温柔小意的男人却变了脸,陆熠玩味地勾起唇角,反问:
“我为什么要陪你回去?”
江冉脸色惨白:“熠哥,你不要在这个时候开玩笑好不好……这不好笑……”
“我没开玩笑”,陆熠脸色冷漠,淡声道:“真算起来,我跟江小姐半点关系都没有,江家的事我也不会掺和。另外……奉劝江小姐一句,别再想像以前一样找我弟弟当冤大头。”
他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你这些天说的话阿洵全都知道了。”
江冉眼前一黑,全都知道了……那岂不是,陆洵已经知道她把他当做备胎,知道她看不起他,更知道她接近他是为了搭上他哥……
她……完了。
江冉怀着一丝侥幸回到江家,她以为只要她真心认错,待她一向宽容的江父江母就会原谅她。
然而……人这一辈子有些错是不值得原谅的。
江冉麻木地看着桌面上摆着的,她以往陷害江灼的那些证词,还有记录着她偷盗标书的录像。耳边是江父充满厌恶的声音:
“……你也已经成年了,江家没有继续养你的义务,这些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你走吧,从今以后,你跟江家再没有任何关系。”
“不……爸、妈,我知道错,我知道错了……”
江冉不愿意离开锦衣玉食的江家,然而江父这次是铁了心,直接让保安把她赶了出去。
离开江家的江冉并不好过,陆洵记恨她当初把自己耍得团团转,专门找了一群混混在江冉工作的地方捣乱。
久而久之,再没有人愿意雇佣江冉当员工。她要养活自己,又不愿意去做那些脏累的活,最后选择自我堕落,出卖身体做了一个暴发户的情人。
那个暴发户有些见不得人的嗜好,还总在外面鬼混,江冉最后被他传染得上艾滋,死的时候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
在持续了一年多的憨憨追求行为之后,江灼答应了跟裴严在一起。
激动的老男人当场开车直奔便利店,在老板看变态的眼神下挑了满满一袋子的不可描述,开车带江灼飞奔回自己的别墅。
然而一进客厅,裴严就被江灼压着给按到了门板上。
江灼手撩开他衬衫的下摆,肉贴肉地摸了上去,边跟他接吻边含糊道:“傻.逼,还以为……能像以前一样对我为所欲为?”
裴严仰着头把他的嘴唇往自己喉结处按,闷闷发笑:“……是我家阿灼长大了。”
是他忽略了,他的青年已经长到跟自己差不多高,以往软绵绵的胳膊早已在健身房的锻炼下覆上一层肌肉……他的宝贝,现在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