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勺粥洒上裴严的西装,下巴也被溅上星星点点。
而裴严目光呆滞,不可置信地看向跨坐在自己腰腹处的江灼,喃喃:“阿灼,你……你的伤……我……”
江灼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男人此刻神情茫然,下巴和衣襟上沾染的点点白粥让他看起来像是受了什么摧残似的。
欣赏够了,江灼忽然弯腰凑近裴严的脸,伸手把他下巴上的粥液揩下一点,带着点儿强硬地塞进裴严嘴里,在他耳边恶劣开口:
“裴叔叔,怎么样,受制于人的感觉不好……你干什么?!”
原来裴严对着那白嫩的指头含吮了一下。
他眼神飘忽,两只耳朵全都烧红起来出卖自己故作镇定的主人,裴严声音喑哑中暗藏危险:
“宝贝,我……有点兴奋!”
“嘶,你唔……”
“是你邀请我的。”
裴严猛地起身反转,上下角色立时调换,他把青年压在身下,难耐地吻了上去。
“嘶……”
裴严被迫向后扬起头,江灼抓着他脑后头发的力道大到他有一种对方想把自己头皮扯下来的错觉。
伸出舌头舔了舔破损的嘴角,裴严无奈地举起双手示意投降:“我错了宝贝,再扯我就要秃了。”
江灼的嘴唇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朝男人腹部用力掼了一拳,紧抿着唇下床朝卫生间走去。
裴严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哼疼,实则眯着眼睛在青年身上逡巡,忽然目光一凝——
江灼小腿上的伤没用绷带包扎,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有的地方已经冒了血丝出来。